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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許念那副樣子,一把奪過她手裡揮著的油紙包,“吃完燒雞就把紙扔了吧!一會兒該弄得滿手都是油了。”
許念嘿嘿笑一聲,衝際之說道,“話本兒上不都是這麼說的麼,侯府千金跟書生灑淚揮別什麼的……我這不是沒帶手絹兒麼!油紙也是一樣的呀!反正師父他們又看不出來。”
許念說完,船板四周就傳來嗤嗤的笑聲,際之簡直想把油紙包糊在自己的臉上。他真的沒臉了……
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想的,他是很穩重,是很會照顧人,師弟師妹裡哪個他不照顧?但是單獨讓他跟許念一起走,這真是……前所未有、始料未及,隱之跟念之要好,這次師父不讓去居然也沒吵著要去,所以現在只有他跟念之兩個人,還真有點兒……怎麼說呢,有點兒尷尬。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一廂情願了,反正念之一點兒都看不出尷尬。師弟妹們跟他平日相處得少,但看念之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裡一點兒生疏都沒有,他心裡倒覺得親近和欣慰了幾分。
雖然這個師妹貌似被師父帶歪了(其實除了他基本都被帶歪了),但畢竟她跟自己同門七年,不說別的,“同門愛”還是大大的有。師父不在,師妹除了輕功以外其他各項武藝平平,這趟出去他得義不容辭地擔起保護師妹的重任。
感到責任深重的際之以甲板危險為由把許念強行拖進了艙內。他們乘的是汾遠鏢局的船,汾遠鏢局陸上的生意那是鼎鼎有名,水上也有涉足,但卻不是專門走漕運的。最近汾遠鏢局正好要走一趟鏢,是太原府的金員外送妻兒回渭州探親,順便商量親事。鄺淵和邢仲庭兩人一合計,乾脆捎上許念和際之。
金員外在太原府作首飾生意,每天收入不說萬金也有千金了,他自己抽不開身,就派夫人領著一雙兒女回鄉探望老母親。這母子三人光僕人就帶了十個:嬤嬤兩個,丫鬟兩個,伴當六個,這還是精簡了再精簡的結果,更不用說幾個人的吃穿用度、給老母親的壽禮、給一眾親戚朋友置辦的手信了。所以這兩層的船愣是被塞得滿滿當當,一間房都沒空出來。
一箱箱一盒盒的行李搬上船的時候,許念驚得下巴都掉了。什麼叫有錢人?這才叫有錢人吶!那娘子和夫人光胭脂、口脂、面霜、香粉就足足有三大箱,衣服什麼的加起來一共都有八箱了。
銀子啊!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麼多銀子乾點兒什麼不好,不要的話還可以給我嘛!這能買多少隻燒雞,多少個醬豬蹄兒啊!許念捶著胸,心裡的血已經嘩嘩的淌了滿地了。
不過雖然帶的東西多,鏢局的保護措施做得還是很好的。從外面看就是一個普通的貨船,十成十地看出不來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所有的行李都用最普通的樟木箱子封好,相對不值錢的衣物放在明面兒上,值錢的玩意兒都藏在船艙底下的夾層裡。金夫人母子三人都穿著最簡單的衣物,雖然在許念看來仍然比她的一身兒值錢一百倍。
所謂財不外露,當然不能把錢都明晃晃的擺出來,那不是明擺著等著搶麼?但當然也不能藏得嚴嚴實實,非要穿得破破爛爛的。真那麼窮了還請什麼鏢局,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所以財還是要適當地露一點兒的,至於露多少,怎麼露,這就是鏢局和金員外考慮的問題了。許念是完全不在乎,也搞不懂的。
此刻她正坐在屋裡長吁短嘆:“大師兄你說說,咱們繞了一圈兒,還不是得回渭州?這費勁兒的,師父還非讓我走水路,等咱們回去河都該凍上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際之笑笑,“用不了十天半個月的就到了,而且沿路還可以打探打探各個漕運幫的訊息。你就別心急了!”
許念唉聲嘆氣地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誰叫大師兄這麼聽師父的話呢,讓坐船就坐船,她現在想溜都溜不掉了。
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