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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緊緊貼著石門,暗自慶幸這石質甬道不甚隔音。門開了,白曉凡故技重施再次溜了出去,唯恐來人是來抓自己的,卻聽是翠娥的聲音:“竟然一時馬虎忘了毀掉。”
白曉凡放下了心,便急著往門外大步而去,卻每一步控制的極輕,穿過了那處狹窄,她才開始飛奔起來,直到再次回到獨孤舒影房內,白曉凡碰了右側裡面的桌腳,床榻緩緩合上,白曉凡才坐在遠處直喘氣。但卻努力讓自己快些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獨孤舒影帶著翠娥從門口進來了,見到曉凡就笑著道:“聰明的孩子,幸好是進來等了。”
白曉凡笑著和她應對,卻不自主走神了,那個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什麼?在這個紫玉國與大曆打仗的關鍵時刻,她怎麼會跟紫玉國保持聯絡?
晚上,白曉凡怎麼也睡不著,難道娘為了報復,不只想把自己嫁給封漠斐,甚至不惜聯合紫玉國來謀取封漠斐的政權?
越想越坐立難安,短短時間,竟然汗流浹背,白曉凡走下床,赤腳踏在地磚上,才似涼快愜意了些,就在這個時候,她就又突然想到了月微嵐。如果他在,是不是就能幫自己分析出來現在是個怎樣的狀況?
可是,又是那麼久不見,見了要好言好語,怕是也困難。
她閉上眼,感覺自己此刻正沐浴在清涼的月光下,那片白色的薔薇花田,那撲面而來的妖媚香氣,那個風華絕代的人,哦,不,是妖!
想到這,她微微笑了,想他那美的天下無雙的笑意,讓人明明知道那是毒,也甘之如飴。彷彿飛蛾撲火,壯烈,悽絕,卻只為能有那麼美好的一瞬,是無比接近那抹笑意。
她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笑容微微收住,卻又再次綻開,她沒有睜開眼睛,因為這個懷抱,她不會認錯。
月微嵐吻她額頭:“想什麼笑成這般?”
“想你啊!”白曉凡將腦袋靠向他,依舊閉著眼,彷彿沉在自己夢中不願意醒來一般。
月微嵐輕笑,在她耳邊如誘哄地說道:“這麼想我,不妨跟我走?”
白曉凡睜開眼睛,所有的恬美與溫存都在此刻消失,唇邊的笑意還在,卻像被抽空了一般,只是一個空洞的動作。她道:“月微嵐,雖然我三師兄回去了,你也不能這樣不顧他叮囑地往我房裡跑吧,真的打起來,我一定是幫我三師兄,不會幫你的。”
“哦,這樣麼?”月微嵐眼中的失落藏的極深,深到埋在他深邃瞳仁的盡頭,無可辨認。因此面上,他就像聽了一個不算好笑的笑話,卻為了講話人的面子,偽裝的無比完美。
白曉凡彎著唇,點了點頭,可直直盯著月微嵐的她,心中何嘗不是碎的一片一片。半晌過後,白曉凡輕笑一聲,轉了目光:“月微嵐,你可識得紫玉國的文字?”
月微嵐一怔,然後又是完美的笑,那笑,帶著無盡的驕傲,卻又並不惹人厭惡:“這天下有我月微嵐不會的事麼?”
白曉凡踮起腳,手指點在他額頭:“自滿自大!”
然後就赤足走到桌邊,磨好墨,懸筆提腕,閉目微微思忖片刻,睜眼瞬間,筆落宣紙,速度極快,卻不像在寫,而是在畫。她是憑著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將剛剛見到的紙條原封不動地臨摹下來。
月微嵐走近她,見她無比專注,便也沒有打擾。
片刻後,白曉凡扔下筆,將紙條遞給月微嵐:“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月微嵐接過紙條,凝眉一看,然後看向白曉凡,表情之肅穆,讓白曉凡直覺不妙。
“義母親啟,莊已歸我方,不多時,必大敗大曆之軍,彼時,義母可臨危救國,獨攬朝政,切莫忘記小女之求。”
月微嵐連聲音都低沉凝重,白曉凡聽完後,清楚聽到心中咯噔一響。她沉吟一會兒後,拉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