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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將自己的演草紙推到時一舟面前，卻發現，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那表情……
隱約透漏出一些擔憂。
「怎麼了？」溫黎急忙問。
「沒什麼。」時一舟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哪道題我看一下。」
這情況，肯定有事！
溫黎演草紙收了出來，眼神赤裸裸地落在時一舟臉上，「看我！」他對時一舟說。
時一舟對上了他的目光。
好吧……
溫黎什麼也沒看出來，「時一舟，現在你每天早上帶我吃早飯，我應該感謝你的，所以如果有事，你可以跟我說，給我一個可以幫你的機會。」
說著溫黎還是沒忍住補了一句，「就剛才你臉上的表情，能沒事才怪。」
聽他這麼說，時一舟才緩緩說出一句，「我說了你不許笑我。」
溫黎抬手做出一個保證的姿勢，「我發誓，絕對不笑你。」
「就是老師剛才說得月考……」時一舟的語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些緊張。」
溫黎瞬間愣住，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溫黎無奈搖搖頭，上次鄭斌給的成績單他還沒有丟，此刻他找出來，放到時一舟面前，他拿出一本筆記本，「看看你的成績，要緊張也是其他人該緊張好嗎。」溫黎雙手自然交叉環在胸前，「我這次鐵定要退步至少一個名次了，我都沒緊張。」
「為什麼？」時一舟略有些不解，「這不是還沒考嗎？」
溫黎又將自己的成績單拿出來，放到時一舟面前，「你看看我和你，有科比性嗎，所以說我這次，至少下降一個名次。」
如果將實名化為一個檔次，那麼溫黎和時一舟，一個是第十名，一個則是第一名。
「別緊張。」溫黎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次月考而已，而且就你這實力，完全沒有緊張的必要。」
可即使溫黎這麼說，對方臉上的神情也依舊沒有緩和多少。
「這是我來這個學校的第一次考試。」
就這一句話，溫黎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他還是太在乎了。
在溫黎甚至是其他同學眼裡，這就是一場再也平常不過的月考。
可對於時一舟而言不一樣，這是他努力了不知多少年才擠進來的學校的第一場考試，他很在乎，所以他想好好表現。
「其實我們學校出題跟高考出題差不多。」想到這一點溫黎也嚴肅了起來，「你總該知道高考出題的規律吧。」
時一舟點點頭。
「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溫黎說著一頓，「這樣吧，我回去找找看我之前考過的期中卷子，給你做個參考。」
……
溫黎還是低估了時一舟對這場考試的重視程度。
以前課下的時候，溫黎還能拉著時一舟聊上兩句，甚至大課間還能把對方拖去超市，中午若是跟時一舟一起回他宿舍，也能叫上對方跟自己睡個十分鐘左右。
但是現在……
這些時間已經完全被時一舟充分利用起來，用來學習。
聚精會神地做了一節課的數學題之後，溫黎感覺自己的大腦被掏空，趁著課間，他想趴桌子上睡一會兒。
他還是讓時一舟十分鐘之後叫自己，只不過這一次，這個無比準時的「鬧鐘」好像失靈了。
等溫黎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自習課上課。
不僅如此，溫黎看到時一舟也睡著了，只不過他沒有趴在桌子上，還是單手撐住一邊臉，面朝自己的這個方向。
溫黎依舊保持趴在桌子上的姿勢沒有動，他就這樣的，靜靜地看著時一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