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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啊,皇上……不是這樣的,臣是被陷害的,皇上饒命……”端木海如殺豬般叫喊著,卻很快就被幾個侍衛七手八腳地將他拖出去……
端木海說的話,崔穎炎自然不會相信,因為他好色已經名聲在外,無人不曉。
崔墨耀沒有隻是沉冷地看著何文頌,黃蜂后尾針,最毒莫過於婦人心。
何文頌用手絹輕輕地為傅雅軒擦拭著臉,將她臉上凌亂的頭髮夾到後面,扶她坐起來,和善地說:“雅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引狼入室,我……幸好王爺及時趕來,我心裡也不好受。”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貓哭老鼠——假慈悲,並藉此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都是朕不好,看錯了人。”在崔墨耀面前,崔穎炎毫不掩飾地感到愧疚:“墨耀,兵符還是……”
崔墨耀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臣弟恕不能接受!”
崔穎炎臉色陡然一沉,厲聲說:“既然你不稀罕,那從今天起,革去你大將軍之職,朝廷的事,不許你再過問。”
“謝皇上恩典。”崔墨耀臉色不為,淡淡地說。
何文頌心中大喜,這兄弟倆矛盾越深,對她越有利。
傅雅軒豈能看不出何文頌的一肚子壞水,只是皇上對崔墨耀頗有意見,也一定不會再聽她的勸,何文頌已經成功地一天天蠶食了皇上的信任。
即使這樣,她又能做些什麼?
嚴格說來,傅雅軒雖不能算是個好人,甚至是個壞人,人人避恐不及,但卻是熱血澎湃、感情豐富,表面強硬、心腸軟得很的人。
傅雅軒想起身,但捆著被子,行動不便,何文頌連忙伸手將她扶起,柔聲說:“雅軒,你的身子還好麼?”
“還好啦,只不過剛才被一隻瘋母狗咬了幾口。”傅雅軒眨了眨美眸。
“瘋狗素來只咬瘋狗的,雅軒既沒有瘋,也未必是狗,怎會有瘋狗咬你?”何文頌狡黠地大笑。
傅雅軒神色自若,嫣然一笑說:“如此說來,倒是我看錯了?”
何文頌捏著她嬌嫩的臉,心裡恨不得捏出一道血痕來,但表面上卻笑著說:“瞧你一定是嚇壞了,連眼睛都哭紅了,所以目力有些不清。”
傅雅軒突然甩了一下頭,何文頌一愣,再回過神來時,手已經被傅雅軒狠狠地咬了解一下,她無法掙脫,便要踩傅雅軒的腳,誰知道傅雅軒早料到她有此一著,已經跳了起來,狠狠地踩她一腳,這才放開嘴。
何文頌倒在地上,痛得尖叫起來。
“我還以為昭儀娘娘身嬌玉貴,必定無病無痛,誰知今日一見,昭儀娘娘卻好像得了重痛似的,為何坐在地上不起來?我還真擔心我那皇侄會不會生不出來?”
“你……”何文頌氣得說不出話來,全身的血氣都湧上了頭頂,快要冒煙了。
崔穎炎還真以為何文頌得了什麼病,焦急地說:“來人,快傳太醫為何昭儀診治。”
崔墨耀過來橫抱起傅雅軒,他依然俊朗迷人,臉色冰冷,可是黑眸卻藏著溫柔笑意:“軒兒,咱們回家。”
那一刻,傅雅軒什麼也不去想,只是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墨,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軒兒,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你不是一直想回陽明山莊看看嗎?這次,我們一起回去。”他一顆心卻因她眼中的溫情而瞬間化為繞指柔。
這一句話,是說給傅雅軒聽的,卻又像說給崔穎炎聽。
“好,我們一起回去。我現在已經開始相信家鄉了,那遍山的野菊花,散發著……”
他們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口,崔穎炎呆呆地看著,心裡百感交雜,難喻難言。而何文頌的心裡,豈不也是如此。他們愛上的人,卻不是愛他們的人,即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