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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床收拾後出房間看到昨天剛到並且都是花苞的牡丹已經開了一朵，雪白的花瓣，嫩黃的花蕊，湊近一聞還有清幽的香味，原本很普通的早晨似乎變得不一樣。開啟爐灶，將饅頭上鍋開始蒸，也顧不上再加一個雞蛋就回到客廳給牡丹噴灑水。
水珠落在細葉上，落在花苞上，落在剛盛開的花瓣上，如尋寶般檢視還有哪一個花苞、哪一片葉沒有被我噴灑的水照顧到。十枝牡丹，僅有一枝是筆挺站立，其它的都被花苞壓得低下頭，再細看，花苞都差不多一般大小，只是昂首站立的這枝身體偏嫩，或許就是更年輕則更具活力。
牡丹的葉看上去像似水分不足，都耷拉著，顯得沒活力，用手一摸，卻又是細嫩嫩的手感，該是被這有點偏灰的色彩欺騙了眼睛。有兩個花苞的尖尖已經被想要綻放的花瓣掙開，粉粉嫩嫩的花瓣露出一小點，像個剛睡醒的嬰兒眯著眼看這個世界，是好奇，是懵懂，還是期待。亟待盛開的花包，包裹著花瓣的花萼顏色不再是它原本的綠色，不知是被花瓣的顏色浸染還是它太薄而映襯花瓣的色彩，還有愈加向外張開的尖尖顯得很不自在，孕育一朵花盛開的使命也快完成了。
花還未全部盛開，也不是所有的都呈綻放的姿勢，不知道具體每一朵是什麼色彩，也難以想象到各種色彩在我這小窩匯聚時該是如何驚豔。看書休息的間隙，總要盯著它們看一番，總想透過花萼色彩的變化，透過被花瓣擠開的一條縫來預先判斷每一朵的顏色。這一朵該是淺紫紅色，這一朵該是粉紅色，這一朵還是雪白色，這一朵……好像有點綠色……如此行為的我，似乎生活太過於無聊，又似乎急不可耐想要所有的花在今日全部盛開。
坐在椅子上看著它們發呆，突然想起第一次見牡丹還是前年4月在天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津’城。”得幸於畫室的安排，能有機會進去到牡丹展區域的內部，並還在裡面與同畫室的大小朋友一同水粉畫團扇。喧譁、熱鬧的商場，我們佔據一方角落，可以賞花，可以畫畫，還能與初識的朋友聊聊天。在那個下午，似乎那一方角落就是我們的天地，儘管走出去我們又各奔東西並且很有可能不再相遇，但因牡丹而留下的這場記憶卻總會在某個時刻被喚起。
我喜歡花，卻不大會識花，尤其是各品種的花匯聚在一塊，各種顏色同時盛開，只覺得美，只覺得驚豔卻又不入世俗。客廳茶几上已經盛開的這朵牡丹相較於前年在天津看到的要小許多，也忘了買時它旁邊的標籤是寫的什麼品種，只想著，如此貴氣的花能買來、能在我看得到的環境裡盛開，就是對我的格外疼愛。明日又將出差，不知接下來幾日它們會有什麼變化，也在幻想著歸來時推開門的剎那看到十朵全部盛開正旺的牡丹正歡喜地迎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