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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難過。她想若葉小姐有萬般委屈,也該親自與二爺述說才是。
到了驛站,那頭已派人來接,說是會送到暫且安全的松江府,到了以後會給他們訊息。
“那白二爺呢?”花兒問。
“派人去找了。你們先在良清等幾日,若有訊息會有人即刻送信。”
“好。”
臨行前,葉華裳把花兒叫到一邊,說了一些花兒一時之間聽不懂的話。她說:“若我就此由松江府轉道去京城,恐怕就再見不到白二爺了。若事情果真如此,還請花兒姑娘幫我帶句話給他:人活一世,各有天命,不必執著於眼前。”
“哦。”
“還有你,花兒,願你一生都能吃飽飯。”
這一句不知是開啟花兒什麼穴道,她聽完竟是潸然淚下。車馬都走很久了,她還哽咽著對獬鷹說:“葉小姐也是可憐人。這世道連葉小姐都成了可憐人。”
“還有那白老二,說好往後把飯莊給我,還沒立字據呢,人就出事了。”
霍靈山驚魂(九)
夜深人靜的時候, 花兒還在懊惱,那白老二說把飯莊給她之時,她怎就沒立馬讓他畫押呢?這下好了, 口說無憑, 那飯莊八成是沒了。
她不停翻騰,實在無法入睡, 不知是因為那到嘴邊沒了的飯莊還是因為那下落不明的白棲嶺。她在想:白棲嶺那麼蠻橫瘋癲,想必他的主子也不好惹, 也有通天的本領吧?不然怎麼管得了這條瘋狗?若果真有本領, 那白老二就不會死吧?
白老二怎麼就消失了呢?她騰地坐起來, 裹著衣服, 坐在窗前,眼睛貼在窗縫上, 看著外頭的動靜。
竟又下起了雪。
北地沒完沒了的雪,一下就是七八個月,這一日雪不大,洋洋灑灑, 天上也還有月亮,遠處一匹馬緩緩而來, 花兒定睛看了, 火速穿好衣服跑下樓去。她藏在客棧門口,看那馬越走越近, 馬上人仰頭看著她的窗戶。
“飛奴。”花兒聲音很低, 怕被別人聽見一樣:“飛奴。”
馬上人震驚地回頭找她,看到她在雪地上跺腳。跟他對視後就一步上前扯住他馬繩:“我就知道是你!你給我下來!下來!”花兒怒瞪著飛奴, 見他在馬上不動就跳起來打他:“你有本事別來!不告而別你還有臉來!你給我下來把話說清楚!”
花兒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 為他擔驚受怕那麼些天, 當看到他真的做匪了,她竟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活著。
飛奴打馬要走,花兒扯著馬繩向後坐,小聲威脅他:“要麼你拖死我吧!反正天天死人,也不差我一個了!”
飛奴拿她沒有法子,終於跳下馬:“花兒你別鬧。”
“就興你鬧?”
“你聽我說,我不能久留。”
“你又不是小鬼怕天亮,為何不能久留?那霍靈山不回去行不行?跟我回燕琢城行不行?”
“回不去!”飛奴翻開她手掌,看是否被馬繩勒傷,一邊看一邊說道:“那破燕琢城我不回!那些老爺們我看一個想殺一個!”
“你怎麼就上山了呢?飛奴?”花兒不懂:“前一日還好好的。”
“白棲嶺要殺我,說我殺了他的貓。我沒殺!”飛奴恨道:“我沒有!”
“白二爺不可能殺你,他說…”
“他是否要殺我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那人穿著白家家丁的衣裳,用的是刻著白家印的大刀!你被白棲嶺哄騙了!他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早晚有一天我要砍掉他的頭!”
花兒愣在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替白棲嶺辯白,但她隱約覺得那事不是白棲嶺做的。白棲嶺的壞是壞在明面上的,他從不遮掩。若他真想殺飛奴,直接殺就是了,不必演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