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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棲嶺道:“那你別坐馬,自己跑。跑起來就不冷。”
花兒咬著牙道:“我坐您的馬行嗎?”
“你配嗎?”
“不配。”
“那你還說?”
白棲嶺轉過臉去不看她,前面一片漆黑,他得抓緊趕路,不然就來不及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可不能耽擱。
再上路的時候他先上馬,扯著花兒衣領把她也拽了上去,一個小東西窩在他身前,帶起來毫不費力氣。馬在原地打轉,花兒坐不穩嚇得抓住他手腕。白棲嶺攬住她腰將她拽回來,單手抓著馬繩。臨行前威脅她:“不許叫喊、不許添麻煩,無論看到什麼不許開口。不然就把你扔下喂狼。”
“好。”花兒點頭。察覺他的手在她腰間有融融的暖意,終於不用凍死了,她想。她哪裡有那許多心思,一心想活命罷了。但還是問白棲嶺:“阿虺呢?”
“是不是告訴你不許問?”
花兒忙收聲。
“死不了。”白棲嶺又道。
他沒穿鎧甲,比獬鷹要暖些。花兒管不得那些男女大防,在他的馬跑起來的時候扯著他的披風圍住自己,臉也順帶著埋了進去。
她如一隻凍僵的鳥,披風外面疾風勁旅,她全然不想聽,拼命往白棲嶺胸前靠,就為了取暖。白棲嶺一忍再忍,忍不了怒喝道:“給我滾出去!”
花兒當沒聽見,手緊緊抓著韁繩,一動不動。她不知白棲嶺待會兒要如何處置她,頭腦中一直在轉,欲想出一個兩全法來。白棲嶺的馬跑得瘋了一樣,身姿卻穩,她倚在那裡取暖,真就漸漸暖了起來。
那馬不知跑了多久,花兒將眼露出向外看,已經跑到了天光乍現。再往後,她整個人昏昏沉沉,靠在他胸前睡了。白棲嶺發覺身前很重,扯開斗篷一看,那口蜜腹劍、兩面刀的人已經睡了。
她膽敢睡覺!
差點攪了他的大事、又差點害他沒命,她竟還敢睡覺!白棲嶺起了一陣無名火,勒緊韁繩,大馬前蹄翻起嘶鳴起來。花兒從夢中驚醒,還不清楚發生什麼,就被白棲嶺丟下馬去!
她摔得屁股生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白棲嶺翻身下馬,手捏著她腮幫子,用足了力氣,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想在我白棲嶺這裡討口飯吃,就要跟我一條心!你這個賣主求榮的狗東西,我今日不殺你是我慈悲!倘若下次你再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
花兒心裡湧起無限委屈,她也來了氣,用力拍打白棲嶺的手背,見他不鬆手,便死命掙扎,最終一口咬在他虎口。牙齒穿透皮肉,將他的手咬出血來,而後丟開,向後退了幾步。指著白棲嶺斥罵:“你若要別人與你一條心,你就不要先算計人!你要我去那茅草屋差點沒命,而你見死不救!又要把我當保命錢送給霍靈山匪!你不把我當人我就不把你當人!今日你沒死算你命大,我賤命一條,下次再算計你,讓你死無全屍!”
花兒氣得發抖,眼睛瞪得溜圓,她的命不值錢,但好歹是條人命。是條人命就輪不到他擺弄!
白棲嶺被她氣笑了,點頭道:“行、行,為了避免你他日害我,今日你這小命就到頭了。我白棲嶺不殺無辜之人,但你不全然無辜,你若是想給你阿婆帶話,現在就說。”
從腰間抽出短刀來朝花兒走去,她轉身要逃,被他抓著衣領拽了回來。短刀比在她脖子上,稍一用力她就死了。她恨死他了,想起阿婆又覺得對她不起。阿婆總要她忍著、讓著、躲著,就為了要她在這亂世裡苟且活著,好歹剩條命。可她倒好,時不時覺得不甘,要跟別人鬥。
她鬥什麼,能鬥得過誰?強忍著不哭出來,也不講話,等著白棲嶺那把刀殺了她。
獬鷹哪裡見過白棲嶺跟人鬧成這樣過?被人害了,是鐵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