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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若霍言山有意欺瞞,她無論再問都是問不出什麼的。到後來花兒昏昏沉沉睡著了。
人在極度睏乏之時的入睡就像死了一般,她也如此。她實在遭不住了,那睏意席捲著她,將她帶進一場濃霧之中。那片林子應當是他們鑿冰捕魚的河邊的林子,林子裡大霧瀰漫。她在林子裡穿啊穿,那麼認路的她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她睡了多久就在夢裡走了多久,一直到下一個清早,日頭爬起來,有日光照在她臉上,而霍言山拍打她臉頰,她才費力睜開眼。
“你做夢了。”霍言山說道:“你一直在喊,不是這裡!不是這裡!”
“我夢裡迷路了。”花兒坐起身來,向四周看看。
“你昨日跟我走的時候並沒給商隊的人留口信,他們會不會派人來尋你?”
霍言山有意提起這件事,花兒覺得他似乎在試探。這麼個大活人丟了怎麼不派人追呢?尤其這個大活人還是主子的貼身書童。花兒則擺擺手:“我與他們不熟。白二爺看不慣我把我丟給他們,他們也煩,巴不得我自己走,少個麻煩。”
言畢打了個哈欠,眼向四處看。霍言山不知從哪裡找到一個破木桶,木桶裡竟還有溫水。花兒拿去淨臉漱口,十分舒適。再回身,看到他在火上烤一個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她走上前問道,緊接著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粘粘糕。”霍言山道:“我們那裡的吃食,我用火烤熟,你可以充飢。”說完又從懷裡掏出一塊,這粘粘糕是細長條,倒也方便帶著。
“我想起來了,白棲嶺在碼頭邊新開的飯莊裡好像有這個。但我看小二端上來是小薄片。”
“那是切過的。”霍言山捏起一點點鹽巴撒上去:“雖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但人總會思鄉。我思鄉之時來這麼一塊,好像姑蘇城就在我眼前。”
“這個叫粘粘糕,意味著年年高。與芝麻開花節節高一樣。”將烤好的遞給花兒,她也不客氣,接過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內裡粘軟,米香四溢,很是美味。
“如何?”霍言山問她。
花兒猛點頭:“人間至味。”
她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更別提這稀罕玩意兒。二人席地而坐吃了,而後隨霍言山上路。
二人沒有馬,依舊徒步。花兒問他去哪,他說找個驛站,解決二人當下的困境。花兒也不多問,只是隨著他走。白日山間有日光,不似夜晚冷,走著走著就出一層薄汗。花兒頑劣,偶爾要跟自己的影子玩,一來二去,走的就很慢。霍言山卻也不急,她玩影子,他就爬上樹看著她,待她玩夠了繼續走。
花兒竟是不知這山間竟也有一個小驛站。遠遠看去那驛站只有一間木屋,木屋外是馬圈和拴馬樁。馬伕正在釘馬掌,身後燒著一口鍋,國內熱氣嫋嫋,似乎是在燉肉。
花兒隨霍言山蹲下去觀察很久,那馬伕做完手頭的活計隨旁人進去了,再往後就是木屋的窗被推開,屋裡的人準備用飯。
“你在前面等我,就是那裡,開紅花那棵樹那裡。”霍言山手指過去:“一定別被人發現。”
“你做什麼去?”
“我去牽一匹馬。”
所謂“牽”,實指偷。花兒一邊往那棵樹那裡挪騰,一邊看著霍言山貓著腰跑到了木屋後面。那馬的韁繩在拴馬樁上繫著,若是外頭有響動,裡頭吃飯的人三兩步就能跑出來生擒活捉。花兒著實想不出這馬該如何“牽。”
她走到那棵樹後蹲下,看到樹旁竟有一條小路。那小路不寬不窄,剛好能容納商隊的馬車。霍言山能如此輕易指出這棵樹,想來是曾經來過。
霍言山在木屋側身蹲了很久,花兒眨眼的功夫,他手中已經握著一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鐮刀,那鐮刀被他快速甩出去,馬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