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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再來。”
貞書舉起斧子咬牙切齒砍著一棍圓木道:“滾!”
杜禹摸摸索索自小樓這邊出了門,又站在門上抬頭望了半天,又回想著方才貞書站在自己身後喘氣的樣子笑了半天,才搖頭晃腦哼著小曲兒回應天府去了。
自此他每日仍在裝裱鋪外蹲守,弄的連趙和都煩起他來。幾個小學徒更是,一會兒這個潑一盆水出來,一會兒好個拿著刷子不停的往他身上掃土。只是杜禹豈是輕易能叫人打敗的,水潑過來他只拿衣襟擋了臉,土掃過來他也不過互換著抬抬腳,仍是蹲在牆角守著。
這日他見貞書許久不出來,小門那邊也不見她的蹤影,不知她究竟在內間幹什麼,又不敢冒然進去,正悶悶不樂的低頭蹲著,就見黃子京跑了來道:“老大,你父親著人到應天府找你。”
杜禹皺眉問道:“他有什麼事找我?”
黃子京道:“王府尹傳下來的,說是十萬火急,要你即刻進宮。”
杜禹直身拍了拍土叮囑黃子京道:“昨日宋姑娘採買了一天東西,今日在家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怕她是欲要躲開我,只怕要走,你替我好好守著,若她要走,千萬記得來告訴我。”
黃子京應了,接替了杜禹在牆根蹲守著。
杜禹牽過黃子京騎來的馬翻身上馬,獨自往皇宮方向而去。到了東華門外,他遠遠就瞧見自己的父親杜國公杜武一身官服硬幞負手在東華門外站著,身邊圍了一群武官。杜禹走上前抱拳道:“父親。”
杜武身後的武官們也抱拳施禮,杜禹左右回了,就見父親杜武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為何衣服這麼髒?應天府沒有洗衣的雜役了嗎?”
杜禹拍了拍衣服,揚起一身灰塵,杜武皺眉等灰塵過了才道:“一會兒進宮了知道怎麼做嗎?”
杜禹搖頭:“不知道。”
那些武官在後止了等著,杜武轉身帶著杜禹進了東華門,兩人並肩行著。杜武又道:“此番形勢仍不理想,雖部群臣多次相爭,他也只願給你個副督察的名號,你仍要在玉逸塵手下作事。玉逸塵心機狠辣心思陰毒,你不但要妨他,還要將差事幹好,將來我才能替你謀求更高的位置,你可知道?”
杜禹道:“您是怎麼說服皇帝的?”
杜武冷笑:“不用說服,只要我不出兵,他們自然要乖乖聽我的話。”
杜禹止步盯著杜武道:“父親,你雖掌著兵權,但若在敵人出兵的時候,以此相挾制這個國家的君主,怕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杜武也盯著杜禹,一字一頓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殺完夷敵後回來再被玉逸塵那個閹賊殺掉?”
杜禹也盯緊了杜武,手狠指了地上的青磚一字一頓道:“引外敵而治內患,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你也是,玉逸塵也是。”
父子兩犟在一起不能分解,身後隨行的幾個小太監有些害怕,甩了扶塵道:“節度使,杜公子,陛下已經等了許久了。”
人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父子之間,終是杜武先收回了目光,甩了袖子在前走了,杜禹才甩著膀子跟了上去。兩人進了垂拱殿西殿,皇帝在偏西一面的一張小案後面坐著,玉逸塵抱著拂塵,一身紅衣黑邊的宦官服站在身邊。
外面小監唱了偌,杜武和杜禹同時跪了高聲道:“吾皇萬安!”
玉逸塵道了聲:“平身。”
兩人便起來站著。皇帝李旭澤與玉逸塵同年,如今已是眼袋下垂頭髮稀疏的早衰樣子,親自起身賜了杜武的坐,又伸手招了杜禹過來,溫聲道:“上次你初初乍道,朕也不好當面問太多,在京中可還住得慣?”
杜禹點頭道:“很習慣。”
李旭澤抬頭瞧了一眼玉逸塵,笑道:“你們還是年輕人,朕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