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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沽城沿河而建,河有幾道彎它有幾道彎。 左拐,左拐,左拐在這裡未必是一個圈。所以別人問路時你如果以東西南北告之,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在這如龍似滕的街道上,丁向南越發暈頭轉向。 他開始後悔拒絕了程亞楠幫他找個住處的提議。當時一句‘都安排好了’說的多瀟灑,現在就有多狼狽。 雖然有王韻的電話,但他卻沒有想過去找他,就算是找,也不是現在,而是自己混出點名堂來以後,至於原因,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沿河而建必然橋多,這不,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橋邊。 所謂天道有輪迴,可曾饒過誰?肯定是火車上所造的傷及無辜的孽有點大,本來頗為喜悅的他來到橋下,結果一股與光頭哥大黑襪子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股尿騷味堪比山裡的狐狸巢穴。 有心回去火車站,起碼可以找個避風之地,奈何早已轉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回頭路。 繼續往前,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也忘記經過了幾個橋,可能該贖的罪已經贖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文明的橋。 這裡的冬天沒有東北冷,但風颳起來也絕對不是好惹的。所幸在橋下找了一個三面背風的地方。 把行李放下後他在附近溜達了一圈,在一個廢品收購站不遠處撿了兩塊破門板,估計是人家當垃圾扔掉的。 回到橋下,他又折了兩根樹枝把其中一塊較大的門板支好擋在身前,這下算是有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了,雖然談不上保暖,起碼可以防風。 坐在這個臨時搭建的小窩裡,聽著外面呼呼風聲,丁向南身上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他從包袱裡拿出被子,這時一個酒瓶從被子裡滾了出來,正是丁程遠那寶貝疙瘩般的半瓶老白乾! 自己老爹每次拿著酒瓶小心翼翼倒酒的場景在他腦海浮現,特別是不小心倒多了後,又糾結半天再倒回瓶子裡的小氣勁,彷彿就在眼前。 看著甚至連量產赤尾銀魚這樣天大的喜事老爹都沒捨得喝一口的半瓶老白乾,丁向南鼻子止不住發酸。 這就是父母,當你在他們跟前時,犯了錯呼喝打罵,即使沒犯錯也有可能因為老爸在跟老媽吵架中敗北而受到牽連,但這毫無影響父母對孩子的愛。 可能有些不敏感的人體會不到這種愛,但他並非不存在,他就像我們周圍的空氣,看不見摸不著,但他卻一直存在,一直默默滋養著我們。 當你離開家時,這種愛才像高錳酸鉀遇到了碘的契機,它變藍,這種愛也就顯現。 窮家富路他們會時時掛在嘴邊,你需要的不需要的,只要他們認為你需要的通通帶上。 這個通通帶上在丁向南這裡是真正的通通帶上,包括老爹的半瓶老白乾。 身上裹著包袱裡拿出的被子,啃了幾口所剩無幾的肉乾,喝了口能暖到心窩裡的老白乾,他身上漸漸暖和起來。 幾天的火車摧殘實在不允許他認床,也沒有給他小人物來到大城市後興奮與彷徨的機會,藉著這點暖意,他緩緩睡去。 凌晨四點的百沽城格外寧靜,還賊冷。 按照多年雷打不動的習慣,丁向南進行熱身,然後練習沾衣十八跌的撲摔動作,把身體摔的麻酥酥的後坐下練習魚擺尾。 前胸還是那一塊肌肉,不過他也不急,照往常的經驗只有把一塊肌肉的顫動練到如伸手踢腿般控制自如時與之相連的下一塊才能入門。 一個小時後,他打起太極拳。那緩慢的動作舒展著全身的肌肉,彷彿給練習魚擺尾而發酸的肌肉來一個大放鬆。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他總算是完成了這十幾年雷打不動的每天必備任務。當然,在火車上過夜時候他只練了方便練習的魚擺尾。 這邊剛練習完他的肚子已經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回到小窩把僅剩的肉乾和乾糧吃下,喝了口軍用水壺裡早已冰涼的水,他帶上所有行李,離開了這個來到百沽城後的第一個棲身之地。 他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是對的,為了避免轉圈,他還是沿著河走,先走到個人多的地方再說。 走了一上午,他終於走出了這個荒涼之地,看到遠處一棟棟比省城裡的樓都高不少的高樓大廈,再低頭看看自己這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