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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是無事的。&rdo;沈潘沉著俊臉，躊躇說道。刀削斧刻的臉越發得耐人深省。

&ldo;哦。&rdo;沈清所有似無地點了頭。瞪一眼旁邊拽著他手不正經的閒人，狠狠地將手背上的爪子打掉。

&ldo;嘶。&rdo;那人吃痛一聲。倒是乖乖地抽回了手。委委屈屈地一旁坐著，看著他們叔侄倆。

&ldo;這盛都的天，不是咱們能掌控的。也不是明玦一個人能隨意擺布的。&rdo;沈清嘆了口氣。對著緘默的沈潘認真道。

&ldo;明玦搭了臺來唱戲，唱或不唱，陪不陪他唱，可就由不得咱們了。&rdo;

&ldo;潘兒知道。&rdo;沈潘低頭，兩隻手抓住自己灰撲撲的短髮，半天吭哧出口氣來。&ldo;可範送他，不是棋子。&rdo;

&ldo;可他把自己逼上了那個位置。&rdo;沈潘微微一哂。苦笑道。

&ldo;明玦此次出手心狠手辣。在你們回來的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悄無聲息地沒了性命。更不知道有多少爪牙逃之夭夭。&rdo;

&ldo;可範送不是他們。&rdo;沈潘深吸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怒意。&ldo;他是我兄弟。&rdo;

&ldo;為我出生入死，本不該收到波及的兄弟。沈潘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打小三叔就讓我習武，教我捨生取義。沈潘這條命，能為著三叔赴湯蹈火。可範送不是，範送沒有理由，為著您犧牲。&rdo;

沈清手一頓。清凌凌的眼睛恍惚一陣，低下了頭。&ldo;三叔知道了。&rdo;&ldo;是三叔對不起你，&rdo;

&ldo;三叔您該知道，沈潘要的不是一句對不住。&rdo;沈潘面色如煞，黑著臉。忽然站起了身來再跪下去。重重地將頭磕在地板上。

&ldo;對不住該由潘兒說。三叔教養潘兒十幾載。潘兒卻為了別人頂撞三叔，是為不孝。&rdo;

&ldo;這事情是我做的欠妥當。&rdo;沈清皺眉。臉上沉峻。

&ldo;潘兒還沒說完。&rdo;沈潘又俯身磕頭。&ldo;然而本該為三叔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卻捨不得自己的一條命。&rdo;沈潘說著臉色一黯。&ldo;這條命已經有主了，是賠給別人了。&rdo;

&ldo;胡說什麼？&rdo;沈清低聲怒斥他。玉顏動怒，那薄薄的唇緊抿著微微顫抖。

&ldo;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死。&rdo;沈潘嘆口氣。&ldo;放心，暫且死不了。&rdo;

&ldo;可我這一輩子，可能就只有三個兄弟了。他們若是死了，我不會以命相惜，可我這一輩子，怕是會寢食難安，放不過自己。&rdo;沈潘錘著胸口，面色靜穆。

他已然錯過一次。重生一次，倘若連著最重要的人們都不能保全。那他重生回來白撿的這條命又有什麼意義？

&ldo;他們果真對你那麼重要？要讓你與他們肝膽相照？&rdo;沈清一凜，深吸了口氣道。

&ldo;孫子銳雖與你交情甚篤。可你合該知道，商人重利，日後誰能擔保會有什麼事情？。範送如今雖然對你死心塌地。可你該知道。&rdo;沈清頓了頓。氣急敗壞地拍了拍桌子。&ldo;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們最後能不能善終都難說。&rdo;

&ldo;還有你院子的那位。可莫要忘記，日後他是要做什麼的。&rdo;沈清聲音冷清。像是環佩叮噹，卻閃著寒氣。

&ldo;我知道。&rdo;沈潘面色平靜極了。粗獷的臉上，露出些欣慰來。&ldo;人生幾許？這點東西還看不出來，我要眼睛作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