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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人物,得罪宗老爺子,豈會有好果子吃!
兩人心緒不寧,出了山口一夫的指揮部。周用生湊近羅佑福,小聲問道:“羅老弟,如今怎麼辦?”
羅佑福苦笑一聲:“太君差遣,還能怎麼辦?先去看看再說。”
羅佑福也不是傻人,被大王山義勇軍敲得聰明起來。他讓劉其山帶著一個團的偽軍,跟在後面浩浩蕩蕩開往宗大垸。
這場戲是做給山口一夫看的。宗濤他惹不起,山口一夫更不敢得罪。、一個多時辰後,幾百號人開進宗大垸。
宗大垸村落不小,三面環山,垸子裡三十多戶人家,垸中間有座高脊瓦房,氣勢闊大,不用問,定是宗濤家居無疑。
羅佑福向周用生使了個眼色,吩咐劉其山分兵包圍整個村莊,只准進不準出,並要劉其山親自村口督陣。
周用生和羅佑福大搖大擺往垸中間的大瓦房走去。周用生看了羅佑福一眼,不解地問:“羅老弟,你怎麼做出這樣的大動作?”
羅佑福詭秘一笑:“周兄,大王山義勇軍無孔不入,太厲害了。”
周用生嗔怪道:“那你更不能這樣興師動眾,這不是把我往水裡拉嗎?”
周用生和羅佑福都算不上鐵桿漢奸,不過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小人心性,卻是貪生怕死。他們想腳踏兩邊船。
羅佑福輕輕一笑:“周兄這個也不懂?我把幾百個兄弟全放在村外,一個不準進來,宗濤得知內情,豈有不知我的用心?”
周用生恍然大悟,瞥了羅佑福一眼:“周老弟,沒想到幾日不見,你聰明多了。”
羅佑福指指腦袋,淡淡地說:“吃飯的傢伙要緊。”
周用生會意一笑。二**步走進宗家大院。
院門大敞,院子裡卻無人影。周用生和羅佑福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進了宗家大堂。果然大堂裡坐了半屋子的人。居中一個老者五十多歲,劍眉朗目,滿臉紅光,衣衫整齊,臉上卻罩上寒冰。
這老者正是宗濤的父親,宗老爺子宗文禮。
看到二人進來,宗老爺子既不請座,也不斟茶,冷哼一聲。
“二位大人來敝府何事?”
這勢頭便有逐客之意。周用生臉上一陣**。原來宗老爺子與他有數面之緣,只是那時周用生高高在上,並不記得宗文禮。
羅佑福搶上一步,尷尬地說:“宗老爺子,我們是奉太君……”
“滿口胡言!小日本鬼子,什麼狗屁太君!”
宗文禮掌擊椅靠,勃然作色。
羅佑福低眉落眼應了一聲,退後一步,不敢再開口。
宗文禮奇怪地瞅著二人。聽家人說來了幾百個穿黃狗皮的偽軍,宗文禮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穿上文廟朝聖的衣服,準備殉難,不料呵斥之下,二人竟斂手低眉。
宗文禮一時莫辨玄妙。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皇協軍師長羅大人和大名鼎鼎的維持會長周大人,竟對老夫如此禮遇!滑天下之大稽!”
羅佑福小心道:“實不相瞞,我等久伏令公子宗隊長虎威,不敢對老爺子稍有冒犯。”
“令公子?我哪個公子?”
宗文禮三個兒子,老大即是宗濤,從軍後已經幾年沒回家,去年冬起音訊皆無,生死不知;二兒子宗海在家料理莊務;老三宗潮省城讀書,如今也音訊全無。
“宗濤,宗隊長。“宗文禮吃了一驚,猛地立起,大聲問道:“宗濤,宗濤在哪裡?什麼隊長?該不會是漢奸吧?如是漢奸隊長,老夫就此將逆子從宗譜上除名!“周用生赧然一笑:“宗老爺子養的好兒子,如今是大王山義勇軍的隊長。“宗文禮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一連喊三聲好。
“犬子有此成就,沒辱沒家門。看茶!就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