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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菊委身於吳鐵匠那一刻，吳鐵匠用那雙打鐵的大手把她剝光，伏在她的身上的時候，菊閉上了眼睛，菊在心裡高聲地叫罵著：&ldo;操你媽呀楊宗，操你媽魯大，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吧，我讓鐵匠幹了……&rdo;

轉天早晨，吳鐵匠從櫃子裡掏出兩塊銀元放在菊的面前，吳鐵匠說：&ldo;你先拿去花，啥時候花完了再來取。&rdo;吳鐵匠說著就跪下了，吳鐵匠流著眼淚說：&ldo;菊你就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當牛做馬侍侯你。&rdo;

菊看也沒看吳鐵匠遞過來的銀子，菊一直在心裡說，我是下賤貨了，讓鐵匠幹了。菊甚至沒有聽清吳鐵匠在說什麼，菊木著表情從吳鐵匠的家裡走出來。吳鐵匠痛心地在她身後喊：&ldo;你啥時候還來呀。&rdo;

菊再次走在三叉河的大街小巷裡，心裡多了滿腹的快意，她心裡一遍遍重複著一句話：&ldo;我讓吳鐵匠幹了，我是個賤貨了。&rdo;菊認為自己是賤貨之後，她什麼也不怕了，她甚至敢當著眾人脫褲子撒尿，別人臉紅，她不紅。她走過去，就聽背後有人說：&ldo;楊老彎的閨女瘋咧。&rdo;菊心裡說：&ldo;我不是瘋子，是賤貨了。&rdo;

日本人開始在三叉河鎮強姦女人了，三叉河鎮的女人沒有人敢在大街上行走了，有的躲在家裡仍不放心，年輕的姑娘，麵皮還白嫩的少婦都用鍋灰抹了臉，提心弔膽地在家裡挨日月。唯有菊敢在大街上走。

那一日，菊看見了身後的兩個日本兵，她一邊走，一邊聽見兩日本兵在她身後嘰哩哇啦地說著什麼。她頭也沒回，她此時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害怕，賤女人還怕啥呢?菊這樣鼓勵自己。

當兩個日本兵把她拖到一條衚衕裡時，菊真的有些害怕。她可以找人睡覺，卻無法忍受強暴。菊沒有呼喊，她一邊和兩個日本兵廝打，一邊咒罵，菊罵日本人是賤貨。日本人開始時還挺斯文，看見菊在反抗在掙扎，便粗魯了起來，他們恨不能一下子就把菊的衣服脫光。就在兩個日本人把菊按在地上，即將得逞的那一瞬間，從牆後面跳出三個人。兩個日本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把刀紮在了身上。兩個日本兵麻袋似地倒下了。

花斑狗照準一個躺倒的日本兵屍體踢了一腳說：&ldo;操你媽，還想幹中國女人，把你雞巴割下來。&rdo;

魯大和花斑狗利索地拾起了日本人丟下的槍，這時才看見菊。菊也吃驚地看著魯大。

魯大瞪大眼睛說：&ldo;是你?&rdo;

菊繫著衣服，站起來說：&ldo;你們救我幹啥?&rdo;

老包說：&ldo;救了你，你都不說一聲謝?&rdo;

&ldo;我沒讓你們救我，我願意讓日本人幹。&rdo;菊白著臉說。

&ldo;啪!&rdo;魯大伸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菊先是一驚，很快反應過來，她扯開嗓子罵：&ldo;操你媽魯大，我讓男人幹了，咋樣，管你啥事。我就讓男人幹，讓所有的男人幹。&rdo;

魯大還想再給菊一個耳光，被花斑狗攔住了說：&ldo;算了大哥，咱們今天是來整槍的，這個女人瘋咧。&rdo;

魯大指著菊的鼻子說：&ldo;你快滾家裡呆著去，不願回家你就讓中國人操死你，也別讓日本人幹一下。&rdo;

說完魯大帶著花斑狗和老包翻過牆頭消失了。

菊看著魯大他們消失在牆後，突然抱住頭哭了，她一邊哭一邊用手扇自己的耳光。她沒想到今天救她的會是魯大。她要早知道是魯大，她會讓他看著自己讓日本人幹。魯大又一次打了她，她和魯大有啥關係，魯大憑啥打她。她這麼一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