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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禮最後還是被按在了母親的身上。

中尉走過來，笑眯眯地舉著煙槍又在楊禮面前晃了晃說：&ldo;你的幹，給你抽;你的不幹，死了死了的有。&rdo;

楊禮幹瞪著眼睛，他真切地嗅到了那縷濃香，他使勁地吸了下鼻子，他突然站起身，指著自己的下身說，&ldo;不抽乾不成咧，給我抽一口吧。&rdo;

中尉似乎聽明白了楊禮的話，舉著煙槍遞給楊禮，楊禮顫抖著一把抓過煙槍，狠命地吸了一口，他剛想吸第二口時，中尉早已把煙槍拿走了。楊禮頓覺神清氣爽，他差點暈過去。

幾個日本人嗷嗷地沖他叫著，鼓舞著他，母親一直被兩個日本兵仰躺著按在地上。母親的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楊禮閉著眼睛向母親的身體爬過去，……

日本人大笑著離開了。

楊禮就躺在地上嚎叫著：&ldo;你們說話不算數哇。&rdo;

楊老彎回來的時候，看見老婆已經吊死在馬圈裡了，屍體已經僵了。

楊老彎嚎叫一聲，就衝進屋裡，楊禮正躺在炕上昏昏沉沉地睡著。楊老彎踹門的聲音把他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就說;&ldo;爹呀，我不活了，日本人蒙人呢。&rdo;

楊老彎已經掏出了腰間那把殺豬刀：&ldo;你個畜生。&rdo;

楊禮沒來得及叫一聲，父親的殺豬刀就捅進了兒子的胸膛，楊禮喊出了最後一句：&ldo;爹呀。&rdo;

楊老彎看見一片血光從眼前噴起。楊老彎在心裡嚎叫一聲：&ldo;活著還有啥意思咧。&rdo;

7

日本人偷襲抗聯營地熊瞎子溝的槍聲是半夜響起的。沒人知道日本人是怎樣發現這營地的。

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日本女人和子的肚子正在一陣陣作疼。和子的肚子像小山一樣隆起，和子快要生了。卜貞正把草藥嚼爛往和子的肚臍眼上敷。

槍聲一響，就聽見窩棚外金光柱喊：&ldo;卜貞，鬼子來了，快跑。&rdo;

和子聽見槍聲，臉就白了，肚子疼得她已經是滿頭大汗。和子用手指著門口聲硬地說：&ldo;卜，你走。&rdo;

卜貞很快吹熄了那盞油燈，她抓住了和子那雙汗濕發顫的手，和子就說：&ldo;不，你走。&rdo;

卜貞彎下身子，把和子拽到背上，一弓腰走出了窩棚，子彈&ldo;嗖嗖&rdo;地在頭頂上的夜空劃過。

金光柱看見了卜貞背上的和子就說：&ldo;都啥時候了，你揹她幹啥?&rdo;

卜貞喘著氣說：&ldo;你別管。&rdo;

金光柱一邊往前跑一邊說：&ldo;反正她是日本人，把她留下，日本人願意咋就咋。&rdo;

卜貞不說話，隨著遊擊隊往外沖。雪殼子很深，卜貞的雙腿踩進雪裡，每邁動一次都費挺大的勁。

金光柱見卜貞沒有扔下和子的意思，便一把抱過卜貞背上的和子，放到自己的背上，卜貞接過金光柱手中的槍。金光柱向前跑了幾步，怨聲怨氣地沖卜貞說：&ldo;找死哩。&rdo;遊擊隊衝上山樑的時候，金光柱的腿抖了一抖，緊接著又辣又木的感覺從腿上升起來。金光柱在心裡叫了一聲：&ldo;操他媽，捱了一槍。&rdo;他看見卜貞又回過頭向自己跑來，他暫時不想讓卜貞發現自己受傷了，他怕卜貞背和子。他咬著牙又向前跑去，邊跑邊說：&ldo;日本人該死咧。&rdo;

和子在金光柱的身上呻吟著，汗水流進金光柱的領口。金光柱聽著和子的叫聲就說：&ldo;閉嘴。&rdo;

和子似乎明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