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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到後面，他的臉色就愈發僵硬。
李德笑嘻嘻地給陵玉遞上了汗巾，接著便指使小太監去檢視每個人的靶子了。
在盛欽的靶子上，十支箭整整齊齊都擠在紅心之內，他的神情不卑不亢，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其餘人等幾乎都是十支箭全中。
只等那小太監數著陳玄頤箭靶上箭的時候就忍不住撓頭了。
&ldo;怎麼了？&rdo;李德催促了一聲，&ldo;十個手指頭的數你也都數不過來啦？&rdo;
小太監忙道：&ldo;倒也不是，就是這箭靶上多出來一根箭呢。&rdo;
&ldo;嗯？&rdo;李德疑惑，上前去檢視，笑了笑說：&ldo;嘿，還真是十一支箭呢。&rdo;
聖上坐得遠，看得不甚清明，只等李德把話給他一說，他也莫名地看向陳玄頤。
就在陳玄頤被盯得滿頭大汗之時，另一個：&ldo;啟稟陛下，二殿下的靶子上只有九支箭。&rdo;
聖上聽到陵玉頓時又皺起了眉，直接放下了茶碗，走去箭靶跟前檢視。
到底都是人中龍鳳，這箭靶上漂亮的成績比比皆是，只是到了最後兩個，一個上面十一支箭不說，另一個上面九支箭愣是沒有一支沾到了紅心。
最最不容易的是，他還射出去一支插在了旁人的箭靶上。
陵玉被人盯得頭皮都要發麻，連忙跪下認錯。
&ldo;兒臣愚鈍，未能勤加練習……&rdo;
&ldo;怎麼會呢，我兒能夠將九支箭全都避開靶心也極不容易啊。&rdo;聖上的語氣幾乎涼透了陵玉的心。
&ldo;陛下……&rdo;李德到底是個有眼色的，見情況不對忙道：&ldo;二殿下年紀尚輕，想來也是時候送入那國子監去，只待他磨練段時日，定然也會習得陛下當年的才能。&rdo;
聖上聞言將陵玉從頭掃到了腳也沒看出半分自己當年的影子，心底愈發惱火起來。
&ldo;哼，不必了，他哪裡都不必去，先回去把論語抄寫個十遍好好反省反省！&rdo;聖上一甩袖子，轉身便離了校場。
陵玉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再抬。
&ldo;殿下……&rdo;
他身旁陳玄頤仍舊不安分地扯他袖子。
陵玉不耐道：&ldo;做什麼還扯我？&rdo;
陳玄頤捂著嘴忍笑道：&ldo;你看……&rdo;
他指著箭靶，陵玉一抬頭便看見自己箭靶上的抖著箭羽正搖搖欲墜，微風拂過，竟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陵玉二話不說拿腳就蹬在了陳玄頤的屁股上。
&ldo;奧喲，你又拿我撒氣，我該去當值了，不和你說話了。&rdo;陳玄頤捂著屁股一骨碌就跑了。
陵玉對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揚了揚拳頭，卻也無可奈何。
正當他鬱悶之時，身後一個高大陰影忽然將他籠罩。
陵玉轉身，看到盛欽過來，只當對方特意留下安慰自己，他心頭微緩，又扯住了對方袖子，略委屈道：&ldo;二哥，旁人都欺負我，只有你對我好。&rdo;
盛欽平靜地望了他片刻，隨即道：&ldo;陵玉，方才李德公公對我說了，聖上要我監督你抄寫論語。&rdo;
陵玉臉上的笑容霎時間凝固，連目光也呆滯了幾分。
第5章 宴席
誠然，抄書這樣的事情對於陵玉來說並不陌生。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