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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蕎聽著他說要帶她回家,眼淚竟然一瞬間就湧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蘇佑不是沒見過她哭,但是鮮少會見她哭成這個樣子,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不顧一切地捂著眼睛大聲哭著。
他輕輕摟住了她,捧著她的臉,替她去擦眼淚,低下頭問:“怎麼哭了?你別哭啊,你本來就呼吸不順暢的,再一哭不更難受麼……”
安慰一個哭聲響亮的女孩,他也是笨手笨腳的,毫無頭緒。
“你說回家……你說要接我回家……”她抽噎著把話重複了兩遍,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所以你……你的選擇是……是不離婚了?”
聽到她哭是為了這個,他鬆了口氣,又覺得好笑,捏了捏她的臉,十分地無奈:“薛副隊長還好意思跟我說離婚?還說給我選擇的權利?你把兩本結婚證都帶走了,我就算想離,也離不成啊。”
她是耍了個小心眼,臨走前把結婚證偷偷都帶走了。
即便如此,薛蕎還是扯著他的衣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給了他那個選擇之後,她表面看上去若無其事,其實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說提心吊膽都不為過。她害怕他會選擇離婚。薛蕎也有想過,如果蘇佑真不要她了,她該怎麼辦才好。如今他說要帶她回家,她這些眼淚,是開心的眼淚。
然而她這種高興的表達方式卻嚇壞了蘇佑。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淚水,還怕傷到她正在打點滴的手,越發地無可奈何。這媳婦,只要一有精神,肯定是折騰他,千方百計地折騰。
“哭什麼!”好聲好氣地哄著不管用,他乾脆板起臉來硬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你這是負責任的態度嗎?”
說實話,因為他這個人平時不常兇她,所以偶爾說起這些狠話來,一點也不可怕。就像只紙老虎,一戳就破。
薛蕎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那你還沒說你到底想不想離嘛?你想離我可以把結婚證還給你。”
然而蘇佑就是跟她兜圈子:“不用了,你留著作紀念吧。”
她果然又被他惹得惱羞成怒了:“我不要。”
“不要正好,放我這,省得你以後還折騰,”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也給你把規矩說清楚,以後你想要離婚,可以,打報告交到我這裡。而我的規矩只有一條,一律駁回。”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笑容裡糅雜著酸甜苦辣,經過沉澱,最後只剩了一絲甜。
說笑了一會,蘇佑又認真了幾分,看著她:“蕎蕎,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轉業?”
“因為……”她抿了抿唇,凝視著他,“我想換個職業了。比起特警,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什麼?”
她莞爾一笑,一字一頓地說:“你的妻子。”
蘇佑被那雙清澈的眸子盯著,心裡驀地動了一動。來不及想其它,他捏起她的下巴,雙唇覆壓了上去。舔舐著她有些乾涸的唇瓣,舌尖輕輕撬開貝齒,隨即長驅直入,溫柔地同她交纏了起來。
薛蕎開始還是認真地回應著他的,可雙唇被他堵住,呼吸也被他掠奪,才吻了一會,她就開始有些喘不上氣來。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她還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開始難過地嚶嚀了起來。
蘇佑不依不捨地吻了一會,才終於鬆開口。手掌貼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貼近自己,鼻尖低著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被他霸道的氣息佔據著。
她輕輕垂了垂眼:“原本我是想做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的。可惜我不能有孩子……你會不會怪我?”
“蕎蕎,”他吸了口氣,聲音聽起來柔柔的,能將一切都軟化,“我娶你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