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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母親,就是在承擔對奶奶死的自責,他真的很心疼。
小東西回來了,這是他唯一的安慰。雖然這場婚戀,在羅族幾代人中,都是一個異類,大家循著規定的模式生活,在自己登對的社交圈內,尋找自己的配偶。而感情的來臨是毫無預兆的,它沒有既定的生活軌道,就像小東西敲開自己的門,送那幾個西瓜,或許這就是現代的丘位元之箭。愛自古以來都不一定能一帆風順,但有愛,就一定能走下去。就像病榻上的母親,如果能恢復正常,她一定希望,自己的兒子在五年的痛苦分離後,能與深愛的妻兒團聚。想起小東西,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份笑意,過凡天,只需要再過幾天…
…到那時,一定都會好的。這句話並不是那麼有道理,但這是羅炎五年來一直對自己的安慰和鼓勵,小東西不是在這樣的期盼中回來了嗎?
他不由走上前去,對睡熟的母親說了句:“媽,我當爸爸了。您又當奶奶了。”
羅母不知是在夢中聽到了這句話,還是做了個好夢,嘴角勾起個笑容。
而醫生辦公室裡的陳思琪,在表明身份後,聽到了醫生最客觀地敘述了羅母的病情。她癱坐在椅子上,腦海中閃過無數曾經與羅母相交的片段。今天見到這一切,對陳思琪來說,來得太快了,太猛了,太激烈了,她還無法適應。
她卻想為這些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不會坐以待斃。她清晰地記得,醫生說過,輕度的刺激,能讓羅母恢復正常,至少能夠較為正常。只是,這適度,如何把握?
她咬咬牙,痛下決心,開口問道:“王主任,我能為……羅阿姨做點什麼呢?”
醫生定睛地看了她一眼,陳思琪再度開口,懇求地說:“我真的很想做些什麼,請您告訴我。”
王主任讚許地點點頭:“就病人目前的精神狀況而言,你的出現和名字,都極有可能重度刺激她,這是病情恢復所忌諱的。我想是不是過幾天,她情況稍微穩定……剛才你提到你有個小孩,可能會對她的病情好轉有所幫助。”
話說到這裡,他見陳思琪兩眼發光,不得不委婉地提醒道:“這只是我們的願望,具體的,也得到時候才知道。”
哪怕是一線可能,陳思琪也希望試一試。她不願再與羅炎分開,她會與他一起承擔,她從未怨恨羅母,她只希望透過自己努力,能使她儘量好轉,至於能否風風光光地嫁進羅家,這些還太遙遠。
走出精神病科專用樓,陳思琪回頭看了眼羅母病房的那扇窗,心裡默默承諾:羅阿姨,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會盡一切努力讓你好起來。
晚上,她沒有和羅炎聯絡,靜靜地坐在書房的電腦前,瀏覽了網際網路上許多關於精神病治療的相關描述,也註冊了好幾個ID,向線上醫生諮詢了羅母的病情。
“叨叨叨”的敲門聲響起,吳俊基的聲音同時傳來:“思琪,你在嗎?”
“進來吧,俊基。”陳思琪望著推門進來的吳俊基,解釋道:“我查些資料。”
吳俊基走到陳思琪身邊,望向電腦顯示器上的網頁內容,十分不解,詫異地問:“這是……”
陳思琪深深地吸了口氣,指指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我可能讓你失望了。”
吳俊基對於這句話,聽了無數遍。這幾年,自己向陳思琪無數次表明愛意,回覆卻一層沒變。其實在提出時,他就想過有這樣的回答,只是自己的心告訴自己—— “愛就說出來,不然你會失去更多”。他含笑搖搖頭:“沒關係,我經得住。無論你選誰,只要你不披上婚紗,我就會等下去。”
陳思琪無奈地笑笑,她不願在這個問題上,與吳俊基再次探討,因為他的執著,讓自己既感動又愧疚。只是,自己只有一顆心,那心底只能住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