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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說:“奶奶,晚了,您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
李芳菲好不容易安頓好奶奶,又在羅母的床前陪了一整夜,哄著她喝下了半碗清粥。次日一早,她便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丈夫。
羅烈聽完,眉頭深鎖:“芳菲,你辛苦點,要不你白天陪媽出去走走吧。”
李芳菲也同意丈夫的想法,估計是婆婆一人在家裡,憋環了,也沒個說話的人。於是,這天上午,趁著回家餵奶的時間,把婆婆拉出了門。
“芳菲,這裡停一下車。”
“媽,您想去哪?”
“我這沒什麼準備地去親家母那,不合適。乾脆去逛逛商場,幫小丫頭買點東西。””
“媽,不用急的。丫頭的東西,有的是。去我媽那,也不用準備什麼啊。“’
但李芳菲又怎麼能夠說服婆婆呢,最終將婆婆送到了家兒童用品商場門口,還約定了一會過來接她的時間,獨自開車向父母家而去。
羅母走進商場,看著各種各樣的小孩玩具和用品,想起當年自己在丫頭出世時,就也籌劃了若是羅炎過幾年生個孩子,該如何帶他。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走出了商場,一個人慢慢向兒子的別墅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走進兒子居住的小區,看著不遠處兒子的房子,卻沒有想進去的意思,那裡沒有兒子,只有魅惑兒子的女人。
她痴痴地看著,在小徑旁的一張石凳上坐下……
按著事前約定,趕回商場接羅母的李芳菲這時急得像只無頭蒼蠅。她撥打了無數次婆婆的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情急之下,她告訴了丈夫、公公,當然還有陳思琪。
陳思琪接到這個訊息,立即收拾乾淨,出了門。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坐在路邊的羅母,人還未到她跟前,便聽見她的電話鈴聲響個不斷。
“羅阿姨。”陳思琪輕喚道。
羅母看也沒看陳思琪,站起身,邁著細碎的步子往回走。陳思琪看著羅母憔悴的背影,眼前閃過她昔日容光煥發的臉,心裡很不是滋味,跟在她身後,撥打了李芳菲的電話:“阿姨在我這裡,你趕快過來接她吧。”’
李芳菲聽到婆婆安然無恙的訊息,由衷地感嘆了句:“好煩啊。”’定了定神,對陳思琪說:“我這就過來,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她老人家。”’
前面的羅母心煩意亂,後面的陳思琪心情也好不到哪裡,所有的人都因為她和羅炎這場婚戀,而弄得焦頭爛額。
陳思琪一直跟著羅母走走停停,直到走出小區好一段,才見李芳菲的車子駛過來。
李芳菲停下車,疾步走到羅母跟前,含笑地問:“媽,您怎麼到這邊來散步了?”
陳思琪猶豫不決該不該走過去,卻始終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李芳菲這時扭頭望著陳思琪,點點頭,鑽進車裡,載著羅母離去。
陳思琪呆呆地看著李芳菲的車消失在視野的盡頭,在那裡站了很久,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她忽然感到遲疑,自己堅持與羅炎這段愛情,是否對很多人造成了傷害和麻煩,但是她又舍不放棄,她不知這樣做算不算自私。
她慢慢地往回走,風吹落了幾片樹葉落在她的肩頭,她將身上的毛衣外套攏了攏。天涼了,好像一直以來,她都像一個掉在冰窟窿裡的孩子,在羅炎身邊,她感到了溫暖,讓她立即放棄這種炙熱,她真的不捨……
而李芳菲卻沒有半刻時間去思索,她剛將婆婆送到家,就趕緊向丈夫、公公,報了婆婆的平安。
接到妻子電話的羅烈,一連嘆了好幾口氣,或許該找父親談談,找個暫時控制住母親情緒的辦法了。
羅洪也為妻子情緒不穩,而倍感擔心,只是自己如今又分不開身,大兒子提出的問題,他也在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