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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歸聽著她自相矛盾的話,忍俊不禁。
畫樓說他寵孩子,其實她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整理衣襟,上樓去了抱了素約下來。
畫樓依依呀呀學著孩子說話,餵了她半瓶牛乳,孩子終於不哭了,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望著白雲歸。
“我抱會……。”白雲歸被孩子墨色眼眸瞧著心底軟軟的,不顧身上有傷,要接過素約。
畫樓毫不客氣避開他,笑道:“你照顧自己。要不然,我等會要照顧素約和清歌,還要照顧你。”
然後就指著白雲歸,不停地素約說,爸爸,爸爸。
白雲歸笑容越發輕盈,心底那些陰霾緩慢被孩子的笑聲和慕容畫樓的努力驅散。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正是天倫歡樂時,周副官來敲門:“夫人,李三少來訪。”
李三少?
李瀲之?
畫樓看了眼白雲歸。
白雲歸也在看她,最終道:“要是覺得累,就不要見。”這半個月,畫樓誰都沒有見。
畫樓把睡眼迷濛的素約交到他懷裡,讓他小心,別被孩子打到了傷口,又道:“你的傷好得差不多,咱們要籌劃著離開俞州,該交代的事我都要交代一番。從今天起,我是要見客的。”
語氣裡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灑脫。
白雲歸有些心疼望著她,默默頷首,柔聲道:“去吧,我看著素約睡覺。”
陳媽在照顧清歌,畫樓把素約交給白雲歸後,換了衣裳下樓。
並不是一個來客,而是一群……
畫樓穿了件墨綠色旗袍,原本纖柔腰肢在深色衣裳襯托下盈盈欲折,似弱柳若淡花,嬌弱不堪。
她的肌膚白的近乎透明,更添了幾分悽婉。
客廳裡的來客都望著她。
她一眼掃過去,便看到了一張張熟悉面孔,笑容再也不能平靜。她壓抑著心中喜悅,表情疏離而落寞,跟他們含笑點頭。
來客中帶著眼鏡的年輕俊逸公子,一襲乳白色西裝,米色大氅敞開,氣度雍容。只是那鏡片後的眼眸炙熱中有幾分哀婉。
什麼李瀲之
李方景回來了
她有些錯愕,李方景在北方水漲船高,官運亨通,為何會扮成李瀲之南下?
只有一瞬間,畫樓的眸子橫掠而過,落在李方景身邊淡藍色旗袍,雪色披肩的女子身上。她低垂著眼簾,垂頭喪氣的模樣很孩子氣,是季落夕。
除夕夜過後,白雲歸說季落夕被章子莫殺了……
畫樓不信。
原來季大小姐真的拋棄章子莫,跑到北方找李方景去了。可是她沒有重要到李方景親自送回來的程度。李方景南下,大約是跟他留在香港的生意有關吧?
李方景左邊,坐著眼眸溼潤的夏採嫵和緊緊攥住採嫵手的愛德華。奧古斯丁。
“畫樓……”採嫵起身,聲音故作輕鬆,卻暗攜沉重溼意,“我們前幾天才聽說白將軍的事,你節哀”
畫樓攙扶了她的手,兩人坐下。
她淡然笑了笑:“我沒事,人死不能復生,我還有孩子……”
採嫵以為她故作堅強,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她急忙拭淚,很是狼狽。
畫樓反倒安慰她。
眾人見她不願意談白雲歸,更加不願意旁人的安慰,便再也不提讓她節哀。只是話題小心翼翼,氣氛很沉悶。
看到畫樓沒有想象中那般狼狽與虛弱,李方景眼眸有了幾絲明媚,他起身對畫樓道:“夫人,小六託我帶季小姐回來,我先送季小姐回季公館,告辭了。”
畫樓說了句三少和季小姐再來玩,便讓周副官送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