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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才不要做變態的玩具。”曹牛頓說。他本來以為擁有這些玩具的是可愛的小美女或者善心腸的小孩兒之類,沒想到居然是個混帳大男人,太讓他失望了,太讓他憤怒了!
曹牛頓挽起袖子準備一個人跨越人體高山,忽然感到有溫熱的氣體噴在自己身上,他感到很不舒服,轉過頭一看,那位屋主睜著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
這個混蛋什麼時候醒來的?曹牛頓內心在尖叫,他聰明地停止了所有動作,大約一分鍾之後,男人伸出手抓住人偶,玩具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迷惑。
“我以為我還在失眠。”對方說了句不著頭腦的話,緊緊盯著手裡的人偶,像要把它瞪穿一般,接著男人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半邊臉紅了,顯然用了蠻大的力,曹牛頓的心頓時拔涼,這人對自己居然都這麼狠。
“我確實在失眠。”那個人肯定地說,他用纖長的手指按了按人偶的眼球,乾硬的觸感告訴他這確實是個關節人偶,接著擰開人偶的各個關節,還有眼睛、頭髮,漂亮的人偶瞬間變成一堆難看的殘肢,他拿起一個關節看幾眼,又拿起另一個眼球看幾眼,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那人又轉身,看向枕頭邊的塑膠龍,那隻做工粗糙款式老舊的霸王龍立在原地,昏黃的燈光照耀使得褪色的龍帶上了些神秘的色彩,他拿起那隻龍,這塑膠做的玩具可沒辦法讓他拆卸了。
“怎麼會有這種幻覺。”他相信了幻覺這一充滿誤導性的詞,鬱悶地嘟噥,將龍扔到床下,那一堆散亂的人偶關節則推搡進了枕頭下面,頭枕到枕頭上,姿勢稍微端正地閉上眼睛。
我可憐的朋友。霸王龍短小的前肢做了個祈禱的手勢,朝一直被遺忘的遙控車招了招手,遙控車的天線晃了晃以表示同情,它看到了好友被肢解的全過程。
3
那個男人一直賴床到第二天中午,那還是因為有人打電話過來,他才懶洋洋地從被窩裡鑽出來,一臉惺忪似乎沒有睡好,他一把掀開枕頭,看到閃爍著提示光的手機和一堆殘肢。他拾起手機,聽那邊的人說了幾句後,忽然精神抖擻了起來,迅速回復了一句“馬上到。”
跳下床換了套衣服,一把抓起人偶殘肢塞進襯衫口袋裡,匆匆跑了出去。
他好像沒有隨手關門的習慣,洗澡出來浴室的門也是開著的,這會兒臥室的門也大開著,他都視而不見,只隨手將客廳正門拉上,跑了出去,他沒有乘車的打算,而是徑直跑過斑馬線,來到對街警察局的外面。
他轉到警察局的背面,從後門走了進去,最後到了一間充滿古怪氣味的房間,那裡有一位身著民警制服的男人等待著,看對方不耐的表情,似乎很討厭在這種地方等待。
“有多少?”男人開口就問,同時拿起旁邊的白袍穿上。
“什麼?”民警一時沒反應過來。
“多少屍體?”男人重複問了句。
“一具。”民警眼神古怪地看著對方,他前面有一輛推車,男人戴上手套和口罩,利索地掀開證據遮蓋單開啟裝屍袋,裡面的情形頓時顯露出來。
民警先生別過頭,露出快要吐的表情,他捂著嘴,朝男人晃手。“報告什麼時候能好?”他問。
“下午,三點,你可以走了。”男人說,他已經開始為屍體拍攝照片,民警無奈地一攤手,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地陰森古怪,辦公室也如同停屍房一般陰氣重重,沒人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刻,這或許可以理解為何這個男人沒有實驗室助手?
民警離開了,男人專心致志對付裝屍袋裡的東西,粗略一看裡面是一具成年的男性屍體,他的頭是血糊糊的一片,紅白的腦漿鮮血參雜著小石子、頭髮、碎骨之類的東西,可能還混雜了細碎的眼球,男人感嘆了句那些收拾屍體的家夥太不敬業了,現場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