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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淨說完這話就站起來,晃悠了兩步走到花樹下邊,歪著身子伸手去攀團著花的枝子,略帶了醉意朗聲道:「小爺我要醉臥花叢。」
他又往後一倒,靠在花樹上,震落下花瓣來落在衣襟上,也自飄入衣領,最後被他反手捏出來。
我隨手捻起宋清平衣角沾著的花瓣,丟進酒壺去:「他喝酒喝傻了,由他去。等會兒託人給小皇叔送信,就說讓小皇叔給我們帶酒來,他不帶酒來我們就不讓他接兒子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便喊話說傍晚樹下露重,讓他過來坐著。
我對皇姊說:「皇姊,這回去九原,你記得替我向魏簷還有九原的宮人問好。」
「虧得你沒忘了人家年節給你帶了東西。」皇姊在袖子底下絞著手指,「不過魏簷住在馬場,又要讀書,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見到。」
「見不到就罷了,明年春獵我親自去尋他。」
皇姊不再說魏簷了,她問我:「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去九原的時候給你帶。」
「沒有,九原我都去了這麼多回了。」我想了想,最後說,「若是皇姊得空去山上四處走走,幫我看看河邊一株桃花開得好不好。不過我想它那病歪歪的樣子,大概是開不了什麼好花的。」
「我若是碰巧遇見了就幫你看看。」
我又捻起宋清平衣袍上的花瓣:「不過我想,民間有句話說:好碗容易摔碎,好花容易凍死。它若不開好花,倒也對。」
又坐了一會兒,大家都說喝酒喝的不盡興,想要出宮去找酒喝,我們正要起身時卻聽見外邊傳來一聲「陛下駕到」。
天知道父皇是什麼時候收到我們在重華宮聚眾飲酒的訊息,他倒不會特意趕過來罵我們一頓,我們從前在梅園喝酒被他撞見過,他還和我們一起吃過兩杯,但這回我們正要出宮去,實在是不便再帶上他。
於是我們都轉頭看看身邊的人,未等誰說一句話,我們就一起從重華宮的後門跑了。
因吃了酒,我們每個人跑起來都不大穩當。風又吹起衣袍,席捲著院子裡花樹的香氣,再等我們拐過一個拐角,那香氣便消失不見了。
繞了一個圈子走出宮門,好容易走出來了,我們卻不知道該到哪兒去。
小皇叔仍把我們當小孩子看,不許我們喝酒,我們若是渾身酒氣地去找他,他指定會把我們送回各家去。
宋府與陳府便不用說了,宋丞相與陳夫子不僅會把我們送回去,還會把我們臭罵一頓。
李別雲家倒也湊合,我就是害怕自己一旦醉了,對著他們舞刀弄槍的不太好,要不就是他們先醉了,然後對著我舞刀弄槍的。
幾個人在宮門前一溜兒蹲著,蹲了一會兒,沈清淨倒是想起來一個地方,一拍腦袋說:「不如去太子爺府上?」
我說:「你傻了?我們剛從重華宮出來。」
「小爺是說你明年住的太子府,我前幾日經過的時候看有幾處修的還挺不錯的,去的時候在路上買幾壇酒,足夠了。」
這時我才想起我明年開府,宅子是原先父皇當太子時住過的宅子,工部在安排人修繕,到了明年我就可以住在裡面了。
我沒去看過,也根本沒想過這件事兒。
這時有人問:「誰帶了錢?」
「既然是去我府上,那我請你們喝兩盅。」我一邊應著,一邊伸手去摸衣袖,最後摸出來一個木雕,「我現在去把木雕賣了,你們就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所有人都笑說誰等得了,又都伸手去摸袖子,因為是臨時跑出來的,也就沒帶錢在身上。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走,等會兒我買了酒再跟上去。
皇姊笑道:「你真去把木雕賣了?怕是等到明日你也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