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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桃從前其實也覺得自家小姐這麼漂亮,日後有的是公子喜歡,犯不著非要跟著崔衡,可經過這次後,杏桃的觀念有了一點點改變。 她雖沒有經歷過,但常和其他丫鬟婆子們聊天。 她們說,有一種男人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可真遇到事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有一種,他們面上雖然冷了點,淡了點,但遇見事了,卻會將你護得好好的。 杏桃想,崔衡估計就是後者。 那麼平日的冷淡也不是不能原諒了,況且崔衡又不是單單隻對他們小姐這樣,他對於旁的姑娘亦是如此。 京裡和崔衡一般大的公子哥們,家中早就妻妾成群了,去秦樓楚館招妓作樂也是常有的事。 可崔衡身邊卻是乾乾淨淨的。 這麼想,崔衡確實值得小姐再三再四的追逐。 “這怕什麼?”杏桃說,“世子也不是頭一次避著小姐您了。” 柳嬋真:…… 杏桃這話雖說得沒錯,但也有點忒傷人心了。 “您想啊,好東西大家都想要,若世子是那種別人一勾就去的人那才讓人噁心呢。” “世子越難勾,那越說明世子潔身自好啊。” 柳嬋真小聲說,“也說明他是真不喜歡我,不然哪還有這麼麻煩。” 杏桃雙眸一瞪,“那小姐是要放棄了嗎?” “小姐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和夫人都同意了,只差世子點頭了,難道就要放棄了?” 柳嬋真輕嘆一聲,“也沒有放棄,只是……” “只是他現在正傷著,又不想見我,我若是去,我怕會打擾到他養傷。” 杏桃聞言默了默,隨即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你是不是也沒有那麼喜歡世子啊?” 柳嬋真愣了下,隨即移開視線,道,“怎麼可能?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對錶哥的心你還不清楚嗎?” 杏桃心中有幾分猶疑,但想了想又覺得應是自己想多了,便也沒再問。 因崔衡受傷的緣故,所以他們的車隊比來時更慢了,足足花了原本時間的一倍方返回了京。 一路上,柳嬋真有時會去見崔衡,有時則見不到。 不過縱然能見到,崔衡也只是安靜的或是捧書看,或是處理一些公務。 她時常能在深夜看見崔衡所在的方向燃著燈,她幾次想去勸說他注意身體,想了想又作罷。 回京那日,老太太和母親都出來迎他們。 她下車時看了眼崔衡,只見他沒事人似得站在門口和老太太說著話,彷彿從沒受傷過。 但柳嬋真心知肚明他的傷一定還沒好。 杏桃和他一起傷的,也沒有他重,如今下地還要人扶,何況是他。 他身上的傷雖能用衣服遮掩,可手上的傷卻遮不住。 老太太一眼就看見崔衡手上的傷,心疼得捧起他的手,問,“衡兒,你這手是怎麼回事?這趟出門難不成遇上了什麼危險?” 崔衡搖搖頭,“沒有危險,是我路上想試試劍,自己不小心劃了一下。” 老太太將信將疑,目光投向柳嬋真,問道,“是這樣嗎?” 柳嬋真抬眸看去,崔衡淡然的目光也跟著看了過來,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 她還記得快進京時,一路寡言的崔衡忽然放下手中的書,抬眸對她說, “待回了府,莫要與府中人說我受傷了。” 她看著他的手,掌心處是極為明顯的包紮痕跡,“就算我不說,但你的手也瞞不過啊。” 崔衡沉吟片刻,道,“我會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傷了,別人問你也這麼說就是。” 柳嬋真能明白崔衡的心,他是不想讓老太太為他擔心。 柳嬋真彎了彎唇,道,“是這樣的。” 老太太聞言不疑有他,只是似關切似責罵地拍了下崔衡的肩,道,“你這孩子,平白無故地拿什麼刀劍啊,這下好了吧,手也被劃傷了。” “你啊,從小對刀劍啊就不精通,天生就是讀書的料。” 柳嬋真聽到這話,心中一驚,有些驚訝地看向崔衡,不精刀劍? 難道連府里人都不知崔衡是文武皆通嗎? 她又細想了下,發現在崔衡沒有救她之前,她似乎也不認為崔衡會武。 他在人前溫潤隨和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人人都覺得崔衡的手是拿筆的,而不是刀劍。 好傢伙,崔衡還真能藏啊。 竟然連自家人都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