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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驟然見他,小女孩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他心不禁黯了黯,他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血淋淋極嚇人。這些貴人,哪怕他沒傷,歷來也不屑沾邊的,更有甚者連看一眼都覺得汙了雙目。
但出乎意料的,小女孩立即叫停了車隊,她甚至自己親自跳下車來,她可能就四五歲大,小小一團,手足無措,慌忙解下了自己的小披風蓋在他身上。
這可嚇壞了隨行的管事和僕婦,披風蓋他身上不能要了,女婢趕緊從車上另取一件,急急忙忙裹住她抱起來,管事一疊聲讓將女郎抱進去,解救之事交給他就是了。
小女孩被塞回車廂,不過她馬上撩起簾子探頭出來,穆寒掙扎仰起頭,聲如蚊吶告訴她,他後面還有母親兄弟。
很急切,因為他已經聽到犬吠了。
小女孩忙說:「你別怕,我讓田阿叔去!」
她連忙看管事,管事忙應:「小的這就使人去,無事,給些銀錢買下就行了。」
他喊人迎上去交涉,又揚聲叫隨隊醫士來,邊喊邊扯車窗簾子,苦口婆心:「天兒太冷了,受了寒可不得了,小娘子您……」
穆寒的心這才一定,脫力栽倒。
車窗簾子被扯了下來,但沒一會,又偷偷掀起一點縫,小女孩悄悄伸出一條手臂,遞給他一個粉紅色的荷包。
「這個給你!」
荷包鼓鼓囊囊的,她把車上的糕餅都裝進去了,小女孩很認真說:「吃飽就沒那麼疼了。」
她努力探胳膊。
穆寒喘了兩口氣,勉強支起身,把那個荷包接了過來。
就這樣,穆寒很幸運的,進了東陽君府。
韓家仁厚,收容解救過許多流民奴隸,韓父甚至還會給予機會,這麼大小進府的孩子,都有機會學習手藝的。
穆寒被挑中了學武,這是最好的出路,以後能成為家丁府衛,或商隊護衛,甚至其中佼佼者還有機會被選作主君的親衛。
穆寒極刻苦,他在十五歲那年透過考驗,被挑中進入家主的親衛隊。
一晃眼七年過去。
從一開始至如今,已經十二年了。
阿亞說的一點不錯,他們確實很幸運。
燈光朦朧,素色身影沿著甬道漸行漸遠,出了院門,沒入黑暗,看不見了。
良久,穆寒要收回目光,卻見一女婢折返。
女婢先往穆寒所居的屋舍而來,穆寒直起身,女婢進門,遞過一玉瓶,說這是女郎喚她回去取的碧玉散,另傳話,女郎讓他好生養傷,待傷愈再去說話不遲。
碧玉散是上佳金創藥,治療外傷效果極好,市面上是沒有的,得各家自尋藥材配置,炮製方法繁複配置不易,非常珍貴。
穆寒垂目看了眼,碧色玉瓶剔透晶瑩,他握在掌心,沁涼沁涼的。
「謝小主子。」
……
韓菀奔波一日,有些疲憊,但還是先去看弟弟。
韓琮睡了,他等了阿姐好久,後服了藥,撐不住睡了過去。
韓母孫氏正翹首等她。
兩人給韓琮掖了掖被子,轉去正房說話,孫氏見她面露疲色,頗心疼,讓下僕趕緊端晚食上來。
母女二人坐下用膳,關切幾句,孫氏不免說起韓菀的去向,她蹙眉:「不過是些護主不力之人罷了,你又何必親去追趕?」
曹邑宰確實給她回過一句,孫氏先前並沒想起,只喪夫之痛,一經提起不免怨責,對於穆寒等,她是極不喜的。
韓菀只得勸:「阿爹如今不在了,只剩我們娘仨,外事不通,正是用人之際,忠心者實屬難得。」
上輩子她令人回頭去贖的時候,不少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