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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行道樹的葉子已經枯黃,她站在那街角,不死心地給陳昭華打電話。至少自己跟葉瑾之假裝拿結婚證的這件事應該告訴四哥的。可是他的電話依然在關機狀態。蘇婉兒心裡焦急,不由得又往他的辦公室打,還是沒人接。於是,她不得不給徐尚林打電話。徐尚林卻在長安處理蘇大偉的事,一聽說找不到陳昭華,立馬在那端說:“敏華小姐不好慌。我立刻去查。查到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徐尚林沉靜的聲音讓蘇婉兒略微放心。她掛上電話,忽然很想給誰打電話的,這才發現自己拿著電話居然不知該撥給誰。是啊,這樣的事,能向誰訴說?雖然夏可可和董小葵時不時回來電話過來跟她聊天,勸慰她、鼓勵她,但有些難過與憂傷是銘刻在心裡的灼熱,根本就無法名狀,更別說與人說起。怕能說起的,只有那網路那端的周瑾。可是,即便與他談話,也不能說具體的事,只是說得模稜兩可。
這偌大的世界,卻是無人訴。
她輕輕蹲身在街邊,看著人來人往,覺出一種孤寂來。在自己最高興或者最孤獨的時候,都沒真正疼惜自己的人在身邊。
可是,溼漉漉的情緒只是片刻,她就敏銳地從來來往往的人潮裡覺出不對勁來。那邊咖啡廳隔了窗戶的人,看不清面目,但可以看出那人在注視這邊,還有先前的那一輛車也在近處停著。
呀,怎麼可以放鬆警惕,怎麼可以有這樣不應該的情緒。蘇婉兒你真太不應該了。她忽然站起身,就像是剛剛有些脆弱蹲身下去的不是她。
這些人到底是何來歷?到底跟陳家有關,還是跟那朱雀牌有關?蘇婉兒眉頭微微蹙眉,心裡一片焦灼,心裡越發掛念陳昭華。也是到這一刻,她才覺出陳昭華對自己的關愛。有他在身邊時,她似乎什麼都不用擔心,他就將一切處理好。而他一遠離,她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來訴說,來處理。
四哥,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蘇婉兒眉頭蹙起來,不由得轉過身去,想大步走進大廳去問問葉瑾之到底回家與否。就在一轉身,卻看到葉瑾之就站在自己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是否聽到自己那一聲嘆息。
她心裡一尷尬,面上卻還是憑藉,說:“什麼事出來的,都不出個聲的。”
葉瑾之也不回答,只是說:“走吧。”
蘇婉兒不回答,只往車那邊去,坐到車裡,她才說:“那車還在。”
“有人會處理的。他們跟不了。”葉瑾之說,神色冷漠而凌厲,是前所未有的狠戾。蘇婉兒原本是喜歡察言觀色的,看到這等變化,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暗想:這真是個可怕的男人。讓人一絲也看不透,仿若最矛盾的結合體,卻又渾然天成地將這些矛盾完美融合。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談合作,真是走鋼絲一樣。不知道怎麼的,蘇婉兒忽然對於今天的合作後怕起來。不過,怕歸怕,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車出了街口,卻不是往來路回去,反而失望另一邊拐過去。蘇婉兒雖然疑惑,但也並不太在意。因為葉瑾之在京城身居要職,聽剛才那人跟他的談話,也跟許仲霖是一個級別的。何況,陳澤林也說過他對京城十分熟悉。
車一路往繁華之處去,不一會兒又左拐右拐一直往西邊去。這樣子倒不是像要回去的模樣。蘇婉兒正想要問,電話卻是響起來。她看了電話,正是徐尚林打來的,她顧不得許多,立馬接起來就問:“尚林哥,可有我四哥的訊息?”
徐尚林的聲音依舊十分儒雅,不緊不慢地說:“敏華不要擔心。我讓人詢問了,你四哥匆匆去了南黎,似乎是因為有人說在南黎有江雲*小*姐的蹤跡。”
“江雲?”蘇婉兒低聲問。這是她再一次聽人提到江雲,上一次是在許仲霖和董小葵的婚禮上聽人在八卦,似乎因為江雲,戴元慶和陳昭華還是情敵關係。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