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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微微蹙眉。因為她想了想兩人相處的場景,無論如何也不是她要的那種。
她希望的伴侶是那種會把她寵溺成小小女孩的。會為她遮風擋雨,有溫和笑容,會熱愛生活,比如在院落裡種海棠或者山茶,會在閒暇時,做一做手工,品一杯茶會安靜做事,會和自己一起研究菜譜下廚,會一起看風景,散步。兩個人只需一個眼神,不說話,彼此已經心領神會。並且始終都會相信她無論多少的流言蜚語。
是的,她要的是這樣一個人。而眼前這個男人才剛剛長大,眉目與舉止都這樣稚嫩。他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的關注、愛、卻更像是孩子對媽媽的依戀。也許,他兒時太缺乏關懷。
嗯一定是這樣。不然,不會這麼多年都記得蘇家,記得她。他或許自己都搞不清他記得的其實是當年在蘇家感受到的溫暖吧。
想到這些蘇婉兒算是從朱雀令事件到葉雲嘉似有若無的表白中清醒過來。迅速做出判斷: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個人。他對自己也未盡就是愛情。
那麼,就不能害了他也不能浪費自己。她蘇婉兒向來認為浪費自己是很可恥的。於是,伸手拍他,喊:葉雲嘉。醒醒。
葉雲嘉沒醒,只是不悅地抓住她的手。蘇婉兒不氣餒,加大了力道拍他,幾乎是帖在他耳邊喊:葉雲嘉,醒醒。葉雲嘉不情願地睜開眼,不悅地說:幹嘛,擾人清夢,其罪當誅。
誅吧,誅吧。這是我的房間。你若累了,我讓人替你打掃客房。你在這裡,閒言碎語多得是。蘇婉兒提議。她記得這傢伙不喜歡睡在陌生的地方,如果提到客房,那他定然會回到他常住的酒店去。
不過這一次,蘇婉兒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葉雲嘉並沒有說自己回酒店之類的,反而是有些生氣地說:管他什麼閒言碎語的。只要你要我在這裡,我便在這裡。你若討厭我,我走便是。反正,我們以前就一起睡過了。
混帳話。這些話你也能說出來?……蘇婉兒喝道,覺得這男人真是瘋了,任性得不得了。
葉雲嘉一張臉墨黑,緩緩地說:你討厭我。
靠,這就算討厭?蘇婉兒真想淚奔,再度感覺面對這男人無可奈何。她凌厲了一雙眼看他,而葉雲嘉就那種委屈的神色。蘇婉兒對他兇不起來,心軟,語氣便也軟了下來,說:這不是討厭好不好。你比我見多識廣,明白事理。我現在是你四哥的未婚妻,是你的嫂子。
即便我不是你的嫂子,是你女朋友,跟你肌膚相親了,這在別人家,你也不應該在這裡的。
她一本正經地講道理,誰曉得這男人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主,立馬就反。他說:別給我戴高帽,那些沒用,我不在乎。我若不是不想爺爺生氣,我才懶得顧及什麼葉家的。還有,只要你愛我,我根本不在乎什麼葉瑾之,更不在乎什麼別人說什麼。
蘇婉兒 無語,翻翻白眼,這男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與自己截然不同。自己剛才還一本正經講道理,完全是抱著琵琶進牛同。
小喬,你愛不愛我?葉雲嘉忽然坐正身子,毫無鋪墊,就這樣問出來。
蘇婉兒一愣,心裡紛亂,如同秋天時分,大風席捲過山林,黃葉紛紛墜地。他竟然這樣毫無鋪墊,赤裸裸地問出這麼一句,這讓她怎麼回答?
回答愛,顯然是虛假的答案,也是給自己惹麻煩的答案。
如果要她回答不愛,她竟然一時說不出口。因為看到他這一雙期待的眼,想到他的種種經歷。他一生中,似乎被人拒絕了太多,生下來被父母拒絕支付溫暖,成長中基本上沒有朋友。他這二十一年的時光,太缺乏的就是溫暖。而現在,他渴求的溫暖來源於自己。那麼,自己了要做那個殘忍的人麼?
蘇婉兒凌亂了。也就是在這凌亂的當口,葉雲嘉不知道想到什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