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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華逐漸消散，若是持續下去，石瑤的軀體將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蘇青珏見狀，立刻解下自身披風，隨手蓋在石瑤身上。
石瑤用披風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朝著蘇青珏會心一笑。
“石瑤！！”
原本還抱著看戲態度的朱友貞瞬間臉色鉅變。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朱友貞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那個讓他心生愛意的女子，那個讓他情願主動認輸的人，竟然是對方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臥底。
朱友貞神情複雜，內心五味雜陳。
苦惱、憤恨、意外、難過、以及帶著少許的驚喜。
驚喜在於，之前朱友貞被擒，他還擔心石瑤會被自己連累。
可現在知道石瑤竟然是對方的人，他竟然略感慶幸。
朱友貞深情的望向石瑤：“你......”
“唉......”
朱友貞嘆了口氣，搖搖頭滿臉苦澀。
他本來想問一問石瑤，對自己是否有情。
可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看不出對方的態度。
石瑤接近他，全都是為了覆滅大梁，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情誼。
“皇上。”石瑤輕聲道。
聽到這一句，朱友貞猛然抬起頭，眼中透露著希望。
“你想說什麼？”
朱友貞迫切的希望，石瑤能親口說出對他也有感情之類的話。
可石瑤的言語卻讓他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石瑤柔聲道：“皇上之前承諾過，若是李存勖殺入這皇宮大殿，就讓我砍下你的頭顱，不知皇上能否信守承諾？”
聞言，朱友貞苦笑一聲，他箕坐在地上，兩眼黯淡無光。
“皇上請放心，你這條路上註定不會孤單，有著晉王世子給您做伴。”
朱友貞陷入沉默，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李存勖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腳步踉蹌的朝著蘇青珏走來，見他如此那幾名伶人裝扮的不良人立即持劍阻攔。
蘇青珏輕聲道：“無礙，放他過來。”
“是。”
李存勖走到蘇青珏面前，拱手大拜道：“既然大將軍不願給在下生路，可否能允許在下死前為諸位奏唱一段？”
“請便。”
李存勖又轉身看向鏡心魔。
“鏡心魔，可否為我最後鳴奏一次？”
鏡心魔看了蘇青珏，見蘇青珏並未出言阻止後，輕聲道：“願為效勞。”
隨即，鏡心魔用長劍敲擊劍鞘，發出“鏗鏗”的脆響。
李存勖從龍椅前的金案上拿起一壺美酒。
也不忌諱什麼，直接對著壺口痛飲。
“嘩啦！”
銀瓶乍破，有些許美酒四處飛濺。
李存勖手持長劍放聲高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哈哈——”
“若有來生，我願為江湖一俠客，仗劍逍遙行天下！！！”
嘶啦！
隨著李存勖扭轉身體，劍鋒從頸部橫切。
頃刻間，大量鮮血噴射而出，泛起絲絲血霧。
李存勖癱倒在地面上，他尚未嚥氣，身體還在不停顫動，嘴裡也赫呲聲不斷。
每次顫動，都會有鮮血如同湧泉般從其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