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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楓把頭低了下去,恨不得不將整個腦袋埋在胸口裡。他確實感到非常羞愧,做出這樣的事情,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實在相差太多,簡直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知道這件事之後,他一直非常懊惱,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完全被毀了。
白忻卉看到他這個樣子,真是又氣又心疼。她扶著額頭思慮半晌,才又問道:「我問你,你從多久前開始接觸這種東西的?你上癮多久了?」
「我沒有。」白梓楓猛然抬起頭來,「這是第一次,真的姐姐,這真的是第一次,我以前從來沒碰過這東西。」
「是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或者我們從現在起一直待在一起。如果我真的成癮了,你一定觀察得出來。那些癮君子毒癮發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姐姐你應該知道吧。」
白忻卉心裡雖然半信半疑,但聽到弟弟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她知道只吸一次的話,成癮的機率還是不大的。如果以後弟弟能遠離這種東西,或許這件事情可就這麼揭過去。
但她還是不能完全放心,為了求證她不得不又一次發問:「你幾個月前就跟秦墨混在一起了,他之前都沒給過你毒品?」
白梓楓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種名為「吃驚」的表情。他滿面疑惑地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這關秦墨什麼事情?毒品不是他給我的。」
47、故人
白忻卉當時的狀態就像是一隻充滿氣的氣球,鼓脹到了臨界爆炸的地步,只消再微微吹上一口氣,就會隨著「砰」地一聲巨響,瞬間炸開。
而白梓楓的話就像是一枚繡花針,輕描淡寫地在氣球上輕輕一紮。整個氣球瞬間炸烈,只剩幾片零碎的乳膠散落在地方,渺小而不起眼。
白忻卉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窘境。她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至於不管不顧地又問了一次:「你再說一遍,毒品真的不是秦墨給你的?」
這下子倒要輪到白梓楓意外了:「姐,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秦墨給我的,難道他是個販毒的?他不是拍電影的嗎?」
像白梓楓這樣的人,是從來不會關心娛樂圈的八卦新聞的。縱使當初秦墨涉毒的新聞鋪天蓋地,搶佔了更大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但對於從來只看新聞和社會版的白梓楓來說,這就跟問他娛樂圈哪個女明星的34e的大胸是假的一樣,是毫無價值的。
他一點也沒有把秦墨和毒品聯絡在一起,所以乍聽到這個事情,根本覺得就是天方夜譚。白忻卉也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德性,知道他不關心娛樂新聞。此刻話頭提了起來,她也不方便說得太明白,只能隨便扯了個理由:「你去酒吧不是他帶你去的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不是有人給你的,你自己怎麼可能搞得到?」
「確實是秦墨帶我去的酒吧。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這次的事情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覺得心煩才跑去喝酒的。賣給我海洛因的人,也跟秦墨沒有關係。」
「那到底是誰把這東西賣給你的?」
白梓楓頗有些為難地揉揉眉頭,想了又想,最終只是搖搖頭:「不太記得了。我當時喝得有點醉,那人湊上來說有好東西要給我,我也沒看清就買了。我當時以為只是普通的煙,想抽兩口解解悶的,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奇怪,抽了之後身體就覺得有點不太對了。好像一下子身體就變輕了,整個人要飛起來似的。我還以為煙這東西就是這樣的,沒想到……」
有些事情,不是用「沒想到」三個字就可以一筆帶過的。白梓楓這個事情雖然還不用做牢,但已經給他的人生潑上了永遠也抹不去的汙點了。幸好這個事情知道人不算太多,除了段輕哲的幾個手下外,就只有他本人和白忻卉知道。
白忻卉不打算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