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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館裡氣氛不錯,還打著微微的暖氣,配上一杯正在冒白汽兒的綠茶,令人覺得十分溫馨。店裡還放著中國傳統樂器演奏的音樂,恍惚間讓人有了一種回到小橋流水人家的年代。
身處這樣的環境裡,白忻卉那原本有些七下八下的心,漸漸地也安定了下來。
她對面正坐著梁婠婠,素麵朝天非常乾淨的模樣。看得出來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很內斂,完全不具備殺傷性。這樣一個時而柔情時而強悍的女人,令白忻卉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她還記得那天她當著秦墨的面,面不改色地說不認識自己的情景。
當時她的演技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就算是以演技出名的秦墨,估計也看不出她是在撒謊。一想到這個,白忻卉不由覺得有些可笑,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了幾分笑意。
梁婠婠像是知道她在笑什麼似的,主動提出抱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當著秦墨的面,我不想把事情搞複雜了。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好奇心旺盛,要是知道我們認識,肯定要追根究底。我們兩個說起來,關係也是挺複雜的,實在沒必要讓他知道。白小姐,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當然不會。」白忻卉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些腹腓。仔細想想,她確實也沒什麼理由可生氣的,她們本來就不熟,說不認識也正常。誰會願意認識自己丈夫的前女友,又有誰會想要跟前男友的太太交朋友呢。她們兩個所扮演的角色,註定了她們很難和平共處。不打起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梁婠婠拿起面前的烏龍茶,慢慢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白忻卉覺得她喝茶的樣子似曾相識,舉手投足間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仔細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過來。梁婠婠喝茶的動作神情和段輕哲很像,不知道是她刻意模仿對方,還是因為他們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已經慢慢地被彼此同化了。
也許段輕哲的某些舉動,也會帶上樑婠婠的影子吧。只是她沒跟梁婠婠接觸過,無從比較起。
「你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白忻卉客氣地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
梁婠婠突然顯出幾分抱歉的意味來:「對不起白小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跟輕哲離婚了。對此我感到很抱歉。」
「你為什麼需要抱歉,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可是我聽說,你們是因為我才離婚的。白小姐,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必須得和你解釋一下。我跟輕哲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如果你是懷疑我們兩人有什麼私情而提出離婚的話,其實大可不必。」
在跟梁婠婠來這裡之前,白忻卉其實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她一直在想,對方會跟自己說什麼?是耀武揚威地向她宣佈以後段輕哲是她的人了,還是會居高臨下地警告自己,讓她以後離段輕哲遠一點?在白忻卉的心裡,梁婠婠無非也就會跟她說這麼兩件事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一開口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聽上去她似乎在急於解釋什麼,好像比自己還要緊張她和段輕哲的那段婚姻。難道她不應該是這場離婚大戰最直接的受益人嗎?
梁婠婠是當律師出身的,察言觀色是她的拿手好戲。她只掃了白忻卉一眼,就立馬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於是便繼續解釋道:「白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和您先生之間並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沒錯,我們以前是戀愛過,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分手以後我們就再也沒在一起過,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我或許可以相信你,卻未必能相信段輕哲。白忻卉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段輕哲自從參加完大學同學會後,整個人就有些不太對勁兒。雖然他極力想要掩飾什麼,但作為他的枕邊人,白忻卉不可能遲鈍到如此地步。
她不止一次在段輕哲的手機裡看到梁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