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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一幫兄弟討生活。
這就是七天前那場天霄樓宴會的初衷和唯一的目的。
“萬萬沒有想到,羅金虎回去後竟中毒身死,這件事,我們這邊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人人都說是陳英下的毒,他百口莫辯,人也被警察局抓走了。我想來想去,想到了司令您,只能來求見司令,為他伸冤。只要他能沒事,老朽甘願代死!”
說完,又鄭重叩首。
陳鐵佛走後,賀漢渚獨坐片刻,讓人去把張志恭叫來。
衛戍司令部下設軍醫處,但還沒處長,暫時只有張志恭一個人。他早年就讀於前清開辦的醫學堂。司令傳,就匆忙過來,當聽到司令問他會不會屍檢,慌忙擺手:“司令,這個我真不會,我也沒做過,我怕誤事!您要是需要,可以從警察局那裡調人。那邊有專門的仵作!”
賀漢渚拂了拂手。
當天,軍醫學校接到了一個任務,派遣精通解剖的人去做屍檢。
不久前頒佈的解剖條例明文規定,“警官及檢察官對於屍體,非解剖不能確知之其致命之由者,得指派醫生執行”。
所以上頭讓軍醫學校出人,沒毛病。
問題是,學校裡主病理解剖教學同時也兼在附屬醫院執業的幾個人,沒人願意接活。
現在雖然有了“法醫”新詞,但法醫等同仵作,這種觀念依然根深蒂固。包括軍醫學校在內的一些醫學校,高年級雖也開設涉及法醫的相關課程,但限於目前這門學科整體發展水平的限制,內容基礎,教學一般只涉及器械損傷鑑定、生前死後損傷鑑定、中毒鑑定以及血痕、毛髮鑑定等內容。其餘的,全看醫師自己的水平和摸索。而且,即便是畢了業的學生,也很少有人願意繼續從事這種工作。
環境差,待遇低,不被社會尊重和理解,這就是現狀。
人是衛戍司令部要的,教務長不敢不派,撓頭,正要強行指定,傅明城主動開口,說他願意去。
教務長大喜,勉勵了一番,說車在外頭等著了,讓他立刻過去。
人是昨晚死的,越早屍檢越好。傅明城接下後,也不敢耽擱,點了幾名學生同行,除了做助手,也兼作現場教學。
他特意把蘇雪至也叫上了。
早上她畫的一手好圖的事,令他很是驚喜。當時出來後,還特意鼓勵稱讚了她一番。現在見她來了,解釋:“蘇雪至,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在國外,由醫生解剖屍體探查死亡原因的歷史由來已久。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鍛鍊和實踐機會。等下到了那邊,你協助做記錄。”
蘇雪至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牴觸,於是跟上同行。
司令部派了車,車上的負責人自稱是軍醫處的人,姓張,上車後,遞來一疊紙,說是死者這幾天的就醫記錄,供他參考。
傅明城在車裡和學生一起翻閱。蘇雪至也看了下,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基本都是朝著解毒方向去用藥。
羅家衚衕位於老城區的熱鬧地帶,住在附近的居民聽說司令部派了人來驗屍,一傳十十傳百,全都跑來看熱鬧,把羅家所在的那條街給堵得水洩不通,當看到車裡下來幾人,應該就是執行驗屍的人,“呼啦”一下,自動分出了一條路。
蘇雪至跟著傅明城穿過“人道”,來到羅家。
羅家是座二進的四合院,門前掛著白皤,一幫人頭上繫著白帶,正坐在院子裡哭喪。
死了的羅金虎兄弟羅老二已經得到訊息,司令部要派人來驗屍,同意了。剛才警察局那邊也派了幾個人,來協助司令部。
羅老二聽說驗屍的人到了,出來迎,將人帶進了靈堂,說那幾個警察局的人已經到了,就在裡頭了。
蘇雪至抬起眼,視線就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