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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了,就算十個,一百個,也抵不上你救下她的恩情。”
在賀漢渚的心裡,各種情緒再次猛地地衝擊而來。他彷彿若有所悟,卻又不敢肯定。但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略過了不該他問,也不必他多問的事,理出了一個頭緒。
“敢問龍王,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日火車爆炸一案的動靜實在過大,沒法制止報章的報道,但明面上,外界和大眾並不知道當時她和自己換了行程險遭誤殺的內幕。這事連她家人都分毫不知,鄭龍王人在西南,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鄭龍王道:“四方會陳英的義父是我父的舊部。當年從夾門關離開的時候,他正當青壯。十幾年前,我和他重新見了一面。”
賀漢渚再次驚了一下。
鄭龍王卻是神色如常,彷彿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繼續道:“葉氏之女出了遠門,家人鞭長莫及,故我拜託故人,若她遇到她自己解不了的大事,請照拂一二。不瞞你說,得知火車上的人是她後,四方會當時也連夜派人前去搭救,但終究還是沒能趕上火車。所以我對賀司令你是加倍的感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賀漢渚想起當時那顆手|雷被投入車廂的驚險一幕,依然是心有餘悸,愧道:“大當家你言重了。起因全是我的過,她是遭了我的連累,倘若她出意外,我是萬死不辭其罪。救她本就是我本分。”
鄭龍王微微一笑,看著他,停了一停,忽道:“賀司令,我聽說,去年的這個年,她是一個人和你在京師過的?”
賀漢渚的心又是咯噔一跳,猛地抬眼,望了過去,對上了兩道已然轉為銳利的目光。
一陣短暫的茫然和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感覺過後,賀漢渚聽到鄭龍王又道:“恕我冒昧,再問你一句,賀司令,你當時的傷情,真的重到須她陪伴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過年?”
賀漢渚陡然便清醒了過來,他對上了對面那眸光沉沉的猶如老獵人的一雙眼,沉默了片刻,終於,帶著幾分艱澀,低聲地道:“你知道了?”
鄭龍王精明的眼盯著他,起先沒說話,半晌,道:“那麼你和她……是真的了?”
見他沒應聲,顯然是預設,鄭龍王的眼底掠過了一縷惱怒之色,但迅速地壓了下去,眯了眯眼,道:“也是巧合罷了,就是前幾天的事,我收到了陳英義父派人送來的金瘡藥,還有問我傷情的一封書信,信末他提了下,道這個年,她是和你一起在京師過的,說你對她很是照拂,叫我放心。”
事情是這樣的,年前那日,陳英義父想起鄭龍王曾託自己照拂蘇家兒子,恰好四方會從前也是得到蘇家兒子的幫助才洗刷了罪名,便派人上門去送年禮,到了,家中卻是無人,查了查,得知蘇家兒子去了校長家中過年,便作罷,放下東西走了。
年後初二的那天,葉賢齊巡邏,路過四方會總舵的地盤,進去給老爺子拜年,謝禮,陳英義父問了句蘇家兒子,才知道原來他為了照顧賀漢渚的傷,年是在京師裡和他一起過的,現在人還沒回來,便在發給鄭龍王的這封信裡提了一句,本是好意叫鄭龍王放心,但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以鄭這樣的老|江湖,事關放在心裡的人,能猜到點什麼,也不是難事,果然,剛才不過略微施壓,這個賀家的孫子,自己便就承認了。
鄭龍王一掃先前的疲態,身體挺得筆直,雙目如電,緊緊地盯著對面的這個年輕人。
“我不通官場,但想來官場之兇險,不遜江湖,乃至更甚江湖。至少,江湖還是個講規矩的地方。賀司令,你不是甘於平庸之輩,何況你還身負血仇,深陷其中,你不進,便沒有退路,箇中難處,你應該比我這個門外之人更是清楚,我不多說了。我也非常欣賞你,但是,恕我直言——”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