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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沒問題,我儘量。”
傅健生被發現溺在水裡之後,已經氣絕,但傅家人不死心,當時還是將他送去清和醫院搶救。現在遺體就在醫院的停屍房裡。
昨天萊恩做屍檢的地點,也在這裡。
蘇雪至帶上工具來到清和醫院,準備進入之時,遇見了聞訊趕來的萊恩先生。
他對司令部再次安排人來複檢一事感到有些不滿,認為是對自己的不信任。等得知面前這個連嘴上都沒長鬍子看著細皮細肉的年輕人,竟還只是個軍醫學校的本科班學生,再也沒法忍耐,語氣生硬地道:“賀司令,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放下手頭的事,從京師趕來這裡協助死亡調查的。您這樣,對我的專業性,未免是個侮辱!”
賀漢渚望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蘇家兒子,笑著安撫:“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對您和您在這方面的權威,是絕對尊敬和信任的,否則我也不會想到請您來這裡幫我的忙。這次實在特殊,死者的母親只有這一個兒子,無法接受結果,萬分悲痛。您也知道,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難免失去理智。是她堅持點名一定要這位年輕人再來檢查一遍的。我這邊實在沒有理由不去滿足一位可憐母親的最後願望,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安排。相信以您的氣度,應該能夠理解。”
萊恩的情緒這才平下了些,打量了眼她,說:“年輕人,死者母親堅持聲稱兒子生前沒有喝酒,那只是一個可憐女人的自我催眠而已!在我將近三十年的協助蘇格蘭場破案的工作經歷中,我不是沒有遇到過以注射毒物來致人死命的兇手,注射酒精自然也是一種犯罪的方式。但我已經檢查過了,死者身上沒有針孔的痕跡,可以排除注射酒精偽造醉酒的可能!”
蘇雪至感謝他的理解,穿戴完畢後,帶著醫院提供的助手,進入了停屍房。
賀漢渚彷彿不是很情願,但最後,還是從醫院的一個醫生那裡接過口罩,戴好,預備跟著進去前,問萊恩:“您需不要也進去看下?”
對方點頭:“我想我可以去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還能幹點什麼。但願上帝保佑,他拿刀的時候,不要切錯了自己的手指頭。”說著,和清和醫院的幾名醫生一道,全都跟了進去。
死者已被除去衣物,光頭,頭髮大概是在上次屍檢中被剃掉的,平躺在一張水泥臺上。目測身高一米七八上下,體重約在一百六十斤左右,屬於成年男子裡的壯實型別。
來醫院的路上,她已經看過了賀漢渚提供的和案件有關的各種記錄。
死者是在兩天前的下午死亡。
根據傅家人的證詞,準確時間,是下午五點到六點之間。
五點左右,傅家有下人遠遠看見他從書房裡出來。
六點,負責給獵犬定時餵食的下人進入犬房,發現屍體。
也就是說,在水裡浸泡最多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加上是冬天,氣溫很低,現在屍體的外觀除了屍斑,變化不大。
萊恩先生昨天的第一次屍檢,主要目的是驗證死者在死前有沒有喝酒,是落水前死亡,還是在水中溺亡。
他給出了他的判斷:喝了酒,醉酒狀態,死於落水之後。
現在,因為傅太太的堅持,蘇雪至這趟二檢的主要目的和第一次也差不多,也是為了查證,死者在死亡之前的酒精攝入狀況。
就像英國人說的,血液裡檢出高濃度的乙醇,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自主攝入。
第二種,透過靜脈注射,進入血液迴圈。
她先檢查了一遍可能注射的位置,頭部、肘正中、手腕、手背、足背、踝、最後連腳底靜脈,也仔細地檢查著。
見她重複自己昨天的步驟,萊恩說:“年輕人,這些位置我都看過了,如果有針孔,是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