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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顯然要比夥計有眼力多了,心中暗惱自家小舅子成事不足,將他拉到百寶閣後道:“去,讓你姐姐泡壺碧螺春送來,茶葉用我前幾天託人帶來的。”
那夥計看了顧寒昭的方向一眼,壓低聲音不滿道:“姐夫,那茶葉多貴啊,你怎麼給他們……”
“就你廢話多,沒眼力勁的,那位公子腰上掛著的羊脂白玉看見沒,夠買我十個鋪子了,快去。”夥計一驚,不再廢話,拿著雞毛撣子向後院跑去。
“兩位公子,在下是本店的掌櫃。”掌櫃笑著上前。
顧寒昭淡淡瞟了他一眼,心想這掌櫃倒是機靈,那掌櫃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立一邊。
趙掩瑜對這些向來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他好歹也是趙家的庶子,知曉這些都是好東西,只是有多好便不清楚了。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畫作,視線卻被掛在角落的一幅畫吸引了注意力。
顧寒昭轉了一圈,見這鋪子的擺設也算雅緻。除卻百寶閣,牆上還掛著幾幅畫,細看之下發現有幾幅竟是真跡,雖都不是什麼大家之作,但其中兩位他倒是認識,遇見了也是要喊一聲叔伯的。
這些東西在歡喜鎮上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在他眼中卻算不上什麼,頓時便失了幾分興趣。只是一轉頭便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趙掩瑜正背對著他觀察掛在牆角的一副畫卷。
畫中只有一人跨馬揚鞭,朝著落日下的故城馳騁而去的背影,畫作的右下角則提了兩句詩。
顧寒昭站在他身後,一眼看去便是一驚,這畫……
掌櫃見兩人站在畫前,解釋道:“這畫的落款是謝皇后,只是筆墨卻與謝皇后的畫作出入頗多,想來應當是後人的仿作。”
掌櫃口中的謝皇后本名謝懷安,是大澤的中興之帝—武昌帝鳳麟之後,也是當朝謝宰相的先人。只是這幅畫確如掌櫃所說不是謝皇后所作。
比起皇后的名號,謝懷安真正名動天下,即使入了後宮還能得到世林才子爭相追捧的原因就是他是一個才子,還是當之無愧的大澤第一大才子。三歲能詩,七歲能文,大澤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在武昌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陪著他四處征戰,先後收復北狄、南疆,讓大澤的版圖整整擴充了一倍。
這樣的人,但凡留下畫作必定是王孫貴族競相追捧的物件,萬不可能流落於此,這畫雖蓋著謝懷安的私印,但卻自成一派,畫上只有一人背影,單就氣勢而言反而像是有千軍萬馬。
“這畫筆鋒凌厲,只是太過瀟灑,便有些粗糙了。謝皇后擅化景畫物,卻極少畫人,他的筆法綿密細膩,就算是懸崖峭壁、怪石嶙峋也會有細緻之感,但也不會失了原本氣勢。這畫中的城池倒是有幾分謝皇后的影子。”掌櫃見他們好奇便上前解釋道,這畫被很多當世畫家看過,得到的評價都只有一個詞—可惜。
這畫的上一個主人是一名鄉紳,用重金購得此畫,知道不是真跡後氣得臥床,後來家人就將這畫以極低的價格算個添頭賣給了掌櫃。
“踏馬揚塵照孤城,風雨瀟瀟歸路人。”顧寒昭默唸,這字寫得極好,鐵畫銀鉤,每一筆都遒勁至極,自有一股霸道之氣。雖不知這畫是否是謝皇后所作,但就其畫作本身而言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這字與之相比竟也分毫不差,兩者組成了極為和諧的一幕。
顧寒昭為之中嘆息,這畫的歷任主人想來只關注這畫是否是謝皇后所作,但當發現不是之後便將這畫隨手掛起。這掌櫃的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但還是不夠,否則這麼一副珍品無論出自誰手都應當好好保管。
“公子喝茶。”此時掌櫃夫人端著泡好的碧螺春嫋嫋走來,這掌櫃夫人可比自己的弟弟有眼色多了,奉茶後便退回了後院。
“兩位公子,嚐嚐這碧螺春。”這茶是掌櫃的託人從洛都帶來的,用這茶水招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