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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到了。植村坐端了身子,卻不見對面的門開啟。一分鐘過去了。兩分……三分……植村站了起來。很明顯的拖延行為。被指定的會面時間僅十五分鐘,而警察卻企圖再縮短時間。他準備要叫看守,就在這時候,犯罪嫌疑人用的門開了。
植村不由得吸了口氣。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植村。那是透過報紙上的照片而無法窺視到的梶聰一郎的心靈的窗戶。佐瀨也曾與這雙眼睛對峙過,並由此而斷定梶打算了斷自己。
在隔板的對面和這邊,兩人同時坐到椅子上。&ldo;到時間我來叫你們。&rdo;看守毫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後,轉過了身。植村慌忙地叫住了他。
&ldo;現在已經過了四分鐘。請告訴科長會面到十九分鐘為止。&rdo;
看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植村憤怒得想大吼,卻拼命忍住了。在如此發怒之問秒針也在移動。
鎮靜。植村這樣命令自己並將臉貼近隔板。
&ldo;我叫植村學。受島村康子之託為你辯護。&rdo;
&ldo;不,謝謝你一番好意,像我這樣的不該由……&rdo;
植村很快地接過話將早已料想到的梶聰一郎這一反應堵了回去。
&ldo;你可不能辜負了你姨姐的此番心意。倘若你拒絕的話,她會傷心的。她是那麼擔心你。而且……&rdo;
他只好說服和聽取情況同進進行。因為他沒有時間。
&ldo;我從你姐姐那兒帶來了重要的口信。&rdo;
梶聰一郎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從他臉上可以感覺他似乎已猜到了口信的內容。
&ldo;那個……&rdo;
植村故弄玄虛地想要套梶聰一郎的話。這個辯護人已從康子那兒聽說了一切。他要讓梶聰一郎深信這一點。
&ldo;從那個團體寄來的會報到了。&rdo;
&ldo;會報……&rdo;
梶聰一郎的表情暗了下來。期待落空,他的眼睛這樣說道。康子難以判斷的事,由此終於清楚了。梶聰一郎所等的並不是會報。或許是應該從那個&ldo;團體&rdo;寄來的別的什麼東西吧。
&ldo;下次也許就會寄來你所希望的東西吧。&rdo;
撒了誘餌,梶聰一郎卻沒有上鉤。
只能把話往下說,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ldo;梶聰一郎先生,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東洋報》早刊登載了此次事件的內幕。&rdo;
他似乎知道此事。梶聰一郎的臉上毫無吃驚之色,眼睛裡浮現出一絲悲哀。
&ldo;也包括你去了歌舞伎街的事。&rdo;
&ldo;不,我……&rdo;
&ldo;雖然如此,但這件事對你來說絕不是不利的。如果將真實情況揭示出來的話,我認為它甚至可以成為有利的證據。&rdo;
&ldo;所以,植村先生……&rdo;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ldo;這世界是無情的。只曝光了去歌舞伎街之事,其理由卻不為所知。那些愛說長論短的人便會好奇地猜測並互相傳言你大概是將妻子的遺體置之不顧而去沉溺於下流的遊戲吧。即便是這樣你也不介意嗎?&rdo;
梶聰一郎伴隨著小小的嘆息說:&ldo;無所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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