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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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嫌錢多,尤其是白來之財。”
林十鳶的臉一下拉得老長。
溫禾安將茶盞輕輕放下,睫毛低垂間顯得無比纖細,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機會不太遠了。
她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從還未被算計驅逐,到現在恢復如初。
她是人,一路走來尤為艱辛,無數次死裡逃生,壓抑久了,表現得再溫和無害,骨子裡也有著兇性。溫流光處心積慮對付她,一計不成又有一計,因為她備受寵愛,在族中有無數人為她託底,甚至頂罪去死。
溫禾安沒有倚仗,她孤身一人,單打獨鬥,出手就得一擊即中,叫溫流光再也翻不了身,失去所有價值,這樣長老院才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溫禾安早就在等溫流光叩開第二道第八感的時機。
那是最能要她命的時候。
“我今日來,有件事想問問你。”溫禾安看著她,神情鄭重,沉吟後啟唇:“你這可有關於禁術的
文獻記載,有多少算多少,我都買下來。”
提到禁術,修士莫不變色。
無他,能被稱作禁術的,手段之陰損可怖,非常人所能想象,偶然冒出一件,就足以讓幾個州城亂做一團。
林十鳶倒是不怕溫禾安沾染禁術,她的氣息純正溫和,決計和這兩個字沾不上任何關係,她只是很好奇:≈ap;ap;ap;ap;ldo;若是我沒記錯,這是你節完整章節”
溫禾安點了點眉心,並未否認:“一樁陳年舊事。”
“你也知道,有能力編纂禁術的家族門派,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有關禁術的記載又半個字都不能流入市面,我們不做這等虧本買賣,這一時半會的——”林十鳶看著她格外專注的眼睛,婉拒的話一時拐了彎,她嘆息著鬆口:“我只能儘量給你留意。”
她竟覺得,溫禾安對這事的態度很不尋常,比對付溫流光和江召都來得上心。
談完事,透過半開的窗牖往下看,暮色四合,落日熔金,再過一會,估計天就黑了。
林十鳶還是留她下來用膳,溫禾安搖搖頭,道:“我得回去。”
她眼前浮現出陸嶼然的眼睛。
他生了雙睡鳳眼,眼皮冷薄,線條狹長,瞳仁會在燭光下泛出清冷之色,靜下來與人對視時,不免給人種深邃專注之感,好像有掌控人心的本事,叫人無從拒絕。
溫禾安鬼使神差,每次都會遲疑著答應他,然後為了騰出時間苦惱半天。
如果她言而無信,這雙眼睛就會盛滿倨傲漠然和一層亂七八糟的風雨,旋即水靜江寒,眼下斂得鋒銳,能看出明顯的不開心。
就。
怪可惜的。
大多數時候,能順著他,溫禾安都會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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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酒樓臨時開鑿出的地牢裡,血腥之色緊密地融進潮溼陰冷的空氣中,兩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叫人作嘔。
那名被生擒的九境被關在地牢裡,他叩開了第八感,於是關押的陣仗格外大。
系在他身上的粗大鎖鏈有足足十二根,貫穿前後肋骨,白骨森森,血流如注,鎖鏈上弧動的雷光一刻不停地流動,只要他有所異動,立刻就會毫不留情地轟下來,這是陸嶼然親自出手布控的。
因此。
那名九境沒死在傀線上,但差點交代在這該死的巫山雷術上。
陸嶼然枯寂一夜,今早起來,得了溫禾安兩句應承後,眼裡淡漠的懨色陰鷙倒是散去一些,然一進地牢,眉骨攀附起凌然之色,難以抗拒,只欲叫人臣服的氣勢悉數回到他身上。
聽命固守地牢的執事們紛紛行禮,不敢直視他的眉眼,餘光裡只能看見一片由銀線織就的麒麟寬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