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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個非常誇張的動作,一把將照片全都甩在桌子上。
他們都擁過來,彎下腰去爭著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ldo;看啦!&rdo;
&ldo;這衣著穿戴真是老古董!&rdo;
&ldo;再看看這玫瑰花。&rdo;
&ldo;天哪,看那帽子!&rdo;
&ldo;這小孩多可怕呀!&rdo;
&ldo;不過這些人都是誰呀?&rdo;
&ldo;時髦新潮不是挺滑稽嗎?&rdo;
&ldo;那個女人肯定曾經是個美人。&rdo;
&ldo;可是為什麼這些人就是線索呢?&rdo;
&ldo;她們是誰?&rdo;
波洛慢慢地逐個打量著每一個人的臉色。
他除了本來可能預料到的之外,一無所獲。
&ldo;你不認識這其中的人嗎?&rdo;
&ldo;認識?&rdo;
&ldo;我是否可以這麼說,您不記得以前曾經見到這其中的某張照片嗎?不過,啊‐‐厄普沃德太太,您呢?您能認出來什麼,能嗎?&rdo;
厄普沃德太太猶豫片刻。
&ldo;是的‐‐我認為‐‐&rdo;
&ldo;哪一張?&rdo;
她伸出食指,停在了莉莉&iddot;甘博爾那戴著眼鏡的娃娃臉上。
&ldo;您看見過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rdo;
&ldo;就在最近……在什麼地方呢‐‐不,我記不起來了。不過我確信我見過一張和這非常相似的照片。&rdo;
她坐在那裡,雙眉緊緊皺在了一起。
當倫德爾太太朝她說話時,她才回過神來。
&ldo;再見,厄普沃德太太。如果哪一天您感覺好的話,我真心希望您能和我共進茶點。&rdo;
&ldo;謝謝你,親愛的。如果羅賓願意推我上山坡我就去。&rdo;
&ldo;當然樂意,媽媽。推你的輪椅使我鍛鍊得肌肉非常發達。你還記得我們到韋瑟比家去的那天嗎?路上泥濘滿地‐‐&rdo;
&ldo;啊!&rdo;厄普沃德太太突然叫道。
&ldo;怎麼啦,媽媽?&rdo;
&ldo;沒什麼。接著說下去。&rdo;
&ldo;那天我推你上山。先是輪椅打滑,接著我腳下也打滑。我那天還認為我們怎麼也不會回到家了。&rdo;
一陣鬨笑過後,大家起身告辭,紛紛走出。
波洛想,酒喝多了肯定會使言語不慎。
展示這些照片是聰明的做法呢,還是愚蠢之舉?那個手勢也是酒精的作用嗎?
他不敢肯定。
不過,小聲向眾人道歉後,他又轉身返回。
他推開大門,朝正房走去,透過他左邊開啟著的窗戶,他聽到了兩個人的低語聲。那是羅賓和奧裡弗夫人的聲音。奧裡弗夫人說話很少,羅賓則滔滔不絕。
波洛推開門,穿過右邊的房門,走進了他不久前剛剛離開的房間。厄普沃德太太正坐在壁爐前,臉色陰沉可怕。她正陷入沉思,他的進來使她受了驚嚇。聽到他表示道歉的咳嗽聲,她突然抬起頭。
&ldo;啊,&rdo;她說道,&ldo;原來是你。你嚇著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