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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答道:“山野之人,不值得說名道姓。”
薛冰靈再問,“那麼剛才那個害我的又是誰?”
那人答道:“看他的手法,必是已經銷聲匿跡多年的冥宗上任宗主獨敢當,剛才被我打了一掌,量他最近幾年也休想再出來害人了。”
薛冰靈聽那人聲音像個老人家,便叫道:“前輩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知道前輩的大名。”
那人道:“我說過了,賤名不值一提,小老兒本是山野之人,棲身山野,因在半夜三更感應到有強人經過,神色甚急,覺得事情蹊蹺,這才跟來一看,沒想到居然遇上獨敢當這個狗賊,今天他不死也傷,姑娘可以放心走了。”
薛冰靈道:“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那人道:“救命之恩就不必謝了,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只是剛才見姑娘容貌,舉世罕見,必是早是洪荒大陸傳聞中人,姑娘如果方便的話,不妨示下芳名。”
薛冰靈道:“我叫薛冰靈。”
那人道:“果然,果然。好了,你隨我去吧,從屋側邊這片林子出去,有一條更寬的路,可以通到迷朧渡去,你就往那裡走,到鎮上找個地方歇腳吧。”
薛冰靈跟著那人,從側邊林裡走出去,果然走到了一條大路上。
那人道:“現在你自己走吧,我會暗中護送你到迷朧渡。”
薛冰靈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道過謝,直奔迷朧渡而去。
到了迷朧渡,因為是夜晚,都關著門,根本找不到睡覺的地方了。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先是殺人逃命,後是中蠱受害,再是傷心出走,再是遇上惡人,直到最後被救,又返回迷朧鎮,路走了一大圈,氣受了一肚子,心痛了一路,還差點兒被獨敢當那個老魔頭破了清白身子,薛冰靈只感到又累又餓筋疲力盡,眼皮子直打架。
要是找個地方睡一覺多好啊!
對薛冰靈來說,找個地方自然不難,因此很快便潛入了一家客棧,這個時候睡意襲來,睡覺的念頭替代了一切,也顧不得餓了,隨便找了個沒人的房間,爬上床倒頭就睡。
一睡就睡到今天這個時候,直到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驚醒過來,衝出門外見到親人。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獨敢當的那些事情,更不知道救她的人到底是誰,因此,她說的只是自己遇上的,很多事情——諸如自己被擄的經過,差點兒被獨敢當毀去清白之事,她就草草帶過,甚至不說。
在場的眾高手,幾乎個個都是老江湖,在聽薛冰靈講著自己遭遇的時候,一邊講一邊掉淚,也都明白她受了大苦了。
這回,薛冰靈真是傷心委屈到了極點,整個過程都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使得薛冰河一邊聽一邊不停地為她擦淚。
小花感到有些不安,微微低下了頭,最不安的卻是平凡。
他真是後悔死了,悔不該打了薛冰靈那一巴掌,現在真想更加用力地狠抽自己幾十個耳光,再挺薛冰靈打回去。
薛冰靈說完遭遇後還是哭,他的哥哥們個個都勸,好不容易才將她勸住。
薛騰龍道:“冰冰,不要傷心了,我們回家就好。”
聽到回家,薛冰靈乖乖地點點頭,紅腫著眼睛看了看薛騰龍,不經意地掃了一圈,很自然地掃到了平凡和小花身上。
突然,她跳了起來,好像現在才看到這兩個人似的,兇狠狠地衝到了平凡面前,死死地瞪著平凡。
平凡幾乎不敢接觸她那含淚的目光,轉過頭,看到別處。
薛冰靈大怒,又轉到他的面前去。
平凡復將頭轉回來,拉著小花的手,向薛騰龍道:“薛大伯,冰冰已經沒事,我先走了。”
薛騰龍無聲地點點頭,那意思是說,好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