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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動靜太大,原本已經歇下的守殿的道童都被驚醒了。那些道童在山下呆了幾年,從未見過貪狼星君真身,垂首立在一旁,也忍不住偷偷抬頭去看。卻只見一個半大少年,手裡還牽著一個更小的孩子。
容煬帶著寧辭走到馬車邊,白朮亦已等著了,見了寧辭欣喜道:「星君竟真找著了,既是這樣,奴婢便讓其它人也回山了。」
又問寧辭:「小公子可傷著哪裡?」
寧辭搖搖頭,也不說話。
「應該沒傷著,回去了再讓醫官給他瞧瞧。」容煬隨手摸了摸他的脈,又對白朮道:「你們這下來得倒快。」
「本也一直在找星君,看見紙鶴便過來了。」白朮假裝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抬抬手,示意馬車可以準備啟程了,又恭順對容煬道:「白芨姐姐回來了。」
容煬見她面色有些遲疑,似還有話未說完的樣子便問:「她想來不敢一個人回來,是將若恆姐姐搬來了吧?」
白朮頷首,想一想還是道:「巨門星君,只怕是不會同意」
「無妨。」容煬打斷她,「我和姐姐說便是了。」
行至貪狼殿前,果然見到杜若恆的侍從。
「星君可算回來了,巨門星君正著急呢。」山茶行了禮又問:「說是星君救了個孩子?」
「是。」容煬一臉坦蕩地下了馬車,又將寧辭半抱半扶下來,交給白朮:「先去醫官那裡看了,再帶他洗洗換身衣裳。」
白朮伸手來牽他,寧辭卻有些畏懼地往容煬身後躲了躲。
「怎麼了?」容煬轉過身去。
寧辭扯一扯他的袖子,將他拉下來一點,貼著他的耳朵問他:「哥哥也去嗎?」
「是要我陪你?」
寧辭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容煬往貪狼殿裡看了一眼,杜若恆還等著他:「我現下有事不能陪你去,你隨白朮去,等下再讓她帶你到貪狼殿中找我可好?」
寧辭絞著他的衣袖,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仍然望著他,半晌終於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好,腳下卻仍不挪步。
容煬摸摸他的臉:「放心,不會再有人將你扔下去的。」
寧辭聽了,這才一步三回頭地由著白朮將他拉走了。
「這孩子倒是黏星君,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肁國國君的小兒子,王城破了以後他母后帶著他逃到了堂庭山來被我救下。只是白芨,興許不止白芨,覺得他留在山上不合規矩,故而趁我不在又將他丟下山去,方才找回來。他並不是黏我,只是被丟怕了而已。」容煬一面往貪狼殿中走瞥了一眼道:「我以為這些由來,白芨應該都告訴若恆姐姐了,你一直跟在姐姐身邊,又怎會不知道呢?」
山茶一愣,笑了笑道:「星君明鑑。」
「哪兒是我明鑑。」容煬嘆氣搖一搖頭,「不過是你們幾年未見我,仍將我作小孩子糊弄罷了。」
山茶看著容煬小小的背影,心道星君你也的確還是個孩子啊。
杜若恆在殿中自然聽見了門口的響動,容煬一隻腳剛踏進去,她便招手笑道:「可算回來了,你這一宮的人都要急壞了,過來給姐姐看看,長高了些沒有?」
「姐姐上次見我是一年前的事了,總高了四五寸的。」容煬依言走到她身邊,拱手行了禮,「姐姐遠道而來,還是先說正事。」
杜若恆替他理一理衣襟,反問道:「什麼是正事?」
容煬一張小臉闆闆正正地答她:「姐姐為何事而來,那便是正事。」
「年前見你,還有幾分稚氣在,如今端肅起來了。」杜若恆笑一笑,又才問他道:「那肁國的小公子呢,不是說找到了嗎?」
「是找到了。只是在外面呆了兩日,身上沾了些灰跡,我讓白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