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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胡說。」容煬說著又要起身,傅寧辭一把握緊了手,「真不用了,你也累。」
他把容煬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又低低地嘆了一句,「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啊。」
一張凳子對兩個大男人來說實在有些擠了,他們靠得極近。傅寧辭低著頭一寸寸地由容煬的指節摸到了手腕,貼著他的脈搏,像是能感覺到心跳。
「你知道嗎?」傅寧辭忽然說,「剛剛下石梯的時候,又一段兒黑得讓我覺得像要走到陰間去,但是一直拉著你我又覺得很安心。前面就算是萬丈深淵都無所謂了」
容煬手僵了一瞬,脫口打斷傅寧辭,「不管什麼深淵,我一個人去,你要好好的。」
傅寧辭原本只是這麼一提,沒成想引出這樣一句話來。抬頭去看容煬的神色,哪怕藏得極好,也依然讓傅寧辭覺得溫柔背後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彷彿真的在下一秒自己就要失去他。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怎麼還認真了。」傅寧辭沒由來得慌起來,趕緊笑著湊上去吻吻他的唇,又抱住他。環在懷裡總算能安心一些,然後他用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貼著容煬耳畔輕聲道,「剛剛我瞎說的,不算數,不算數。誰都不會有事,哪有深淵,瞎說的啊咱倆會好好在一起的,有你在我這塵世的日子才算剛開始呢。」
第48章
說了下午四點可以見到人,卻一直又拖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有個偶人來請。
他們在石門處和楚晴、衛順成碰了頭,一道往後院去。
後院並不算太大,但建構比前面精巧了許多,有些像傳統的應朝園林。
兩旁是回字形的長廊,廊頂上纏著三角梅的藤,只是大都枯敗了,葉片掉落下來,呈現出一片頹靡的景象。
長廊左邊是一排平房,右邊是個塔樓的建築,中間的花園裡長著些歪脖子樹,樹中間胡亂牽著繩子,上面搭著些衣物。
偶人一直將他們帶到了那排平房的最尾端,門虛掩著,能聽見男人斥責打罵的聲音。
衛順成皺眉,伸手便要去推門,門卻從裡面被一道重力撞開了,出於慣性前後扇了兩下,又虛虛地掩上了。一個人從裡面滾出來,撞到前面的花壇才停下,後腦勺被花壇的尖角撞破了,凹進去一塊,但並沒有出血,是劉三。
傅寧辭靠得近,伸手想拉他一把,劉三避開了。自己從地上站起來,很習以為常的樣子。
「你怎麼了?」楚晴看他可憐皺眉道。
「聽錯話了。」劉三咕噥一句,再不肯說了,替他們推開了門道,「大老爺在裡面等著了,星君進去吧。」
便轉身吩咐了兩個偶人去端茶來,就往前院去了。
門裡面光線很暗,沒有窗戶,只要微弱的燭火。
他們走進去,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才看清圈椅上盤腿坐著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桿老式的煙槍,正吞雲吐霧。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不和外界接觸了。」衛順成對他們傳音道,「他和尋常的鬼仙在一起,我都分不清哪個更像鬼。」
那男人雖然坐著,也能看出來他身量還算高,只是很瘦,像根蘆葦杆。一張臉極其白,宛若塗牆的漿糊,嘴唇已經不是烏青,是徹底的黑色,淡黃色的瞳孔比常人的大出一倍,正陰冷地打量著他們。
「你是鍾家這一代的家主?怎麼稱呼?」那男人坐著也不說話,他們各自揀旁邊的椅子坐了,楚晴開口問道。
那人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口煙來,把手裡的煙槍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才道,「鍾斯毅。」
答完,他又不說話了,一口一口地抽著大煙。
「我們的來意,鍾霄應該也都通知過你了,就是個例行的檢查。」衛順成很看不上他這副樣子,不過總算見著了人,也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