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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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又要動手——這些日子下來,她已經知道他的右手殘了,是斷不能看也不能動的。“這是我之前解釋的一個朋友,江湖包打聽南向晚,不過油嘴了些,心腸還是很好的啦。你要是亂來,我就……就……”
深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乾脆偏頭對南向晚道:“走啦!”
陌少由深衣握著手,神色不變地吩咐道:“阿音,去送送這位‘江湖包打聽’南先生。”
阿音不大友善地看了一眼深衣的手,答了聲“是”,便驅著南向晚出了戲園子。門口依稀飄來南向晚油腔滑調的聲音:
“這不是董記當鋪的二掌櫃阿音姑娘嘛……越長越美了喲……你還記得我嗎?我上回……”
深衣低頭,在陌少耳邊悄聲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你說要帶我見堂主的呢?”
陌少道:“你不是已經見到了麼?”
“啊?!”
深衣愕然抬頭,四哥不是堂主,難不成是這個奸邪戲子?
劉戲蟾一雙美目顧盼流光,勾出一抹別有深意的謔笑:“你竟然也容得阿音之外的人近身了?莫不是喜歡上了這小姑娘?”
深衣心想憑著陌少的性子,恐怕是要反唇相譏了,不料聞他說:
“朱尾確屬朱家人。船圖已經毀了,正在我那裡重繪。繪好之後,人和圖就交給你們。”
劉戲蟾聞言斂容,負手於背,竟是一掃方才的輕浮神色。
來回踱了兩步,向著阿羅舍道:“船圖這般要害的東西,你那同胞哥哥竟放心讓這小丫頭來送。恐怕早已經讓人給盯上了。”她想了一想,又對陌少言道:“別說我這戲園子、阿羅舍那寶林寺,就算是皇宮,怕也不如你那一剎海守得嚴實。你便一直護著她就是了,何必又要送還給阿羅舍?”
陌少搖搖頭道:“該來的遲早要來。待船圖畫成,你們儘快送她出海罷。”
深衣聽出陌少似乎在一手安排她的行程,不悅地抗議道:“我愛去哪去哪,愛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才不要你們管!”
劉戲蟾聽了陌少的話,鎖了雙眉。望著陌少雙腿,面上露出些許憂色,“你這副樣子……”
“五成。”
劉戲蟾搖搖頭道:“五成把握太少。不若,我還是安排些人去助你。”
“不必。”陌少回應得毫不拖泥帶水,冷言冷語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插手。”
劉戲蟾嘁聲鄙夷道:“驢脾氣!死了沒人給你燒紙!”
陌少不答,卻又問道:“船廠都買完了?”
劉戲蟾頷首道:“都打點清楚了,我親手辦的事情,你還不放心?只是扶桑那邊已經被驚動了。鳳還樓的人也出了手,連著殺了好幾個船首。”她指著牆角猶自驚魂未定的貴人道:“我就算著他們要對秦大掌櫃出手,特地出來守著。結果還是死了兩個。”
深衣也聽不懂他們在商議些什麼,兀自扯了阿羅舍的僧衣,嘁嘁喳喳地同他說話,敘說兄妹之情。
“哥哥啊,我聽說你在佛門渡過命中之劫,十六歲就可以還俗,怎麼到現在還在寶林寺待著呀?”
阿羅舍向著一旁正和陌少低語交談的劉戲蟾努努嘴,小聲道:“還了俗,我還怎麼躲這個瘋舅娘?”
深衣捂嘴吃吃笑道:“我們哪來這麼個瘋舅娘呀?”
阿羅舍道:“她自己說是咱爹的舅舅的女兒,所以輩分上就是舅娘。”
深衣撓頭:“好暈。”
卻聞旁邊陌少又問劉戲蟾道:“阿羅舍來這裡作甚?”
劉戲蟾一副大吐苦水的模樣,唉聲嘆氣道:“還能做甚?自然是獅子大開口,替那個死皇帝要銀子來了!你在一剎海躲了一兩個月,不知道我過得多慘!被內閣的那些老頭子逼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