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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鬱仍在喝醉似的撒潑,喊叫:&ldo;你們樓主好大的架子,看不起我也就罷了,連廣陵王也看不起麼?&rdo;
白馬煩不勝煩,隨口道:&ldo;爺您別生氣,我們只看不起您。&rdo;
他知道桓鬱吃多了寒食散,藥性過後是不會記得今夜之事,只不想他如此不依不撓。所幸撲上去抱著這瘋子求情,趁機一掌劈在對方胸前,見桓鬱當時就疼得倒吸涼氣,差點沒笑出聲來。
桓鬱連吃幾回啞巴虧,都不知道是遭到何人暗算,氣得直接從袖中拿出個包著藥粉的小布包,踉踉蹌蹌走上前,朝白馬和馮掌事灑去,破口大罵:&ldo;給臉不要臉,爺今天晚上就拿你試藥!&rdo;
迷藥效果強勁,馮掌事當即昏倒在地。
恰在此時,二樓雅座中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ldo;黃金百兩,人,我要了。&rdo;
那聲音如冰似雪,說話間不帶半分情緒,卻不怒自威。
檀青雙目如電,循聲望去。
那是方才被白馬軟劍甩入的房間,簾幕被放下後仍在微微搖動,隱約透出個白濛濛的影,溫茶似的黑眼睛。
那是周望舒的聲音!
&ldo;卑鄙小人!&rdo;那是白馬心中一驚,羞憤難當,瞬間生出遲疑,如此便因疏忽而吸入了兩口藥粉,登時頭腦暈眩。他掙扎著走了兩步,還是因為藥效太過強勁,最終倒在桓鬱懷中,&ldo;什……什麼東西?&rdo;
&ldo;不是瞧不上我麼?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好東西。&rdo;桓鬱打橫抱起白馬,即使大笑也透著股陰鬱的味道,&ldo;都給爺滾開!&rdo;
白馬實在暈得不行,伸手摁住太陽穴。
他並沒有放棄反抗,他可以忍辱負重在夾fèng中求生,卻絕不可受如此奇恥大辱。
白馬悄悄將食中二指探入發間,拈住一根以紅線系在髮絲上的細小皮革帶,兩指擠壓,革帶中露出一截鋼針。
他順勢用鋼針的針頭戳破指頭,令自己保持清醒,柔聲問:&ldo;桓爺,您要帶我去哪?&rdo;
桓鬱聽得白馬低頭,心中高興,答:&ldo;去個好……&rdo;
不料白馬夾住銀針,對著他的左眼彈去!
&ldo;叮‐‐&rdo;
銀針落地,針頭僅沾著白馬自己的指尖血‐‐他實在癱軟無力,可惜了,這招保命的飛鴻踏雪一擊不中,已不能再用。
&ldo;你是月季花麼,還帶刺?&rdo;桓鬱低頭笑說,忽然猛抽下一耳光,壓低聲音罵:&ldo;賤人!&rdo;手打在白馬白皙柔軟的面頰,瞬息留下紅印。
白馬閉上雙眼,緊咬牙關,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他心想,我身在春樓,不是什麼王宮官邸,往日裡難對付的人還不算多?光明常在,父親、母親、老麻葛,他們都在真神的國度守護我,這次,我能應付。
桓鬱的聲音卻如同跗骨的蛆蟲,在他耳邊不停迴響:&ldo;白雪奴膚色最白,拿來試藥再好不過。&rdo;
白馬先前遇到的人多少都還講理,至不濟自己還有機會下藥。但桓鬱不僅瘋癲,還是個會用藥的江湖客,一時間他完全想不出脫身法子。
桓鬱見他驚懼無語,不知為何又起了興致,笑說:&ldo;上回我買了個白雪奴拿來試藥,只可惜那藥練得不好,他死時渾身血脈都是藍的。若是練好了,當是綠色才對。是了!你這對眼珠子也是綠的,小鹿似的好可憐,和我的藥相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