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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外人手中。
白馬眨了眨眼,讓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隨意揩了一把,抽抽鼻子,心裡盤算著如何引孟殊時上鉤。
他假模假樣地建議道:&ldo;禁軍護衛乃是皇帝,其餘眾人是皇帝的臣子,他們的東西也都是皇帝的東西,你只管拿就是了。&rdo;
孟殊時苦笑:&ldo;這可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他們哪看得起我等小官?都是從北軍中侯那一層開始角逐下來,上頭層層站隊,要到最後才能輪到我們。然而,總是輪到我們,這又是什麼好事麼?是什麼光彩的事麼?&rdo;
白馬呼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道:&ldo;我卻覺得你想得太複雜,太平盛世來得不易,大家都是惜命的人,不會輕易胡來,他們收買你們,多多少少就是好個面子,有誰敢做那大不敬的事情?所以我覺得,無論是趙王或是謝國丈,給你多少好處,你就拿多少好處麼,蒼蠅再小也是肉。你可以安心拿、兩頭吃,兩頭都不幫。&rdo;他知道孟殊時不是這樣的勢利小人,所以故意說了這麼一大堆,是想讓對方越聽越反感。
果不其然,孟殊時睜眼,語氣雖仍舊柔和,眼神卻變得無比堅定,道:&ldo;我是大周的臣子,應當效忠於天子皇權。我站了誰的隊,都是不忠不義;然而若是不站,聖上又不會管、也管不了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只能立馬捲鋪蓋走人,過往所有拼搏,前功盡棄。況且,我也已經不可能再回幽州。&rdo;
孟殊時出生於,忠君愛國的觀念根深蒂固,若換作別人與他說這番話,他只怕是要不屑或憤怒。可白馬是個胡人,更是他喜歡的人,他用足了耐性,談起了一些平日裡不太能直說的東西。
白馬知道,時候到了,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今夜的表演。
他假裝腦中靈光乍現,忽然坐起身來,冷不防用力過猛,一腦袋栽下床,骨碌碌滾了兩下,剛好撞進孟殊時懷裡,喊道:&ldo;孟大哥,你、你、你的機會來了!&rdo;
孟殊時立馬渾身肌肉緊繃,不敢動彈,問:&ldo;你,你疼麼?&rdo;
&ldo;孟殊……叔叔,大人!&rdo;白馬一個激動,險些沒大沒小、喊出孟殊時的名字,他拉起對方的手,與他相對而視,問:&ldo;先別管我,我且問你,你為何不願跟從趙王或謝瑛?&rdo;
&ldo;俱是jian佞小人,無德無才,無論誰能角力獲勝,於國於民均無裨益。我雖任性妄為,卻出身,從小便知、知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rdo;
他望著面前的白馬,說話逐漸變得吞吞吐吐。
少年膚白似玉、眉目如畫,十五六的年紀不幸淪落風塵,如九天上的六角冰晶剛落下地‐‐雖然原本潔淨剛強,過會兒便要化成冰冷雪水,跟泥土混在一起。
孟殊時見不得,他知道這少年跟別人不一樣。
可白馬卻不知道孟殊時還有這番心思,他只道對方是因為兩人太過接近,而起了反應。他心道,正常男人難道都是如此,不用腦子只聽下半身的?
然而他正有些慍怒,腦中卻不自主地浮現出二爺那張得意洋洋的老臉,想起他坦坦蕩蕩地說&ldo;男歡男愛,人之大欲,乃是自然之理&rdo;,便又……又不那麼氣了。
白馬紅著臉,爬回床上,背對孟殊時,道:&ldo;他們二人即使拿下對方,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多半沒有做大事的能力和魄力,註定沒法長久。依我看,你方才所說的想法很對,他們既不在乎你,你也不必在乎他們。然而,你還是可以吃著他們的,卻不為他們辦事,不行麼?&rdo;他還要再試一試,確定孟殊時確實不慕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