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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rdo;話未說完便已沒了氣息。
周望舒爬到他身邊,強撐坐起,將雪奴的外衣解開,雙手交疊摁在其上,使勁按壓數次。
然而,雪奴依然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周望舒不願放棄,儘管雪奴看起來像是已經死了,他還是如此反覆按壓了數十回。不知過了多久,雪奴終於發出一聲極深長的抽氣聲,繼而重新開始呼吸。
周望舒眉峰舒展,雙眼闔上,倒在雪奴身上,一動不動了。
這是雪奴第二次被周望舒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天空像是床破了洞的被子,白雪棉絮般撲落。
雪奴強撐著,將周望舒拖進深林,回頭把兩人的足跡隱去,又脫下他的靴子,在雪地裡故布迷陣。
周望舒乾淨的皮靴上,仍留著一個發舊的血手印‐‐那是我留下的,雪奴心想,血跡是最難洗去的,他救過我的恩情永不能忘。
少年抖抖腦袋,重新背起周望舒,一路跌跌撞撞,尋得個隱蔽的山洞。
只是那洞口正對北方,寒風卷雪呼嘯著往裡猛灌。
雪奴不得不費力地撿來數塊大石頭將風口堵上,又在fèng隙間塞滿零碎的石塊,只留一處極細的缺口觀察四周。
一束紫色的霞光從那個缺口射入,落在周望舒臉上。
此刻,他面色泛青、嘴角冒血,顯是餘毒未清。
&ldo;周大俠?周大俠!你醒醒啊!&rdo;雪奴幾乎要哭出來了,使勁搖晃周望舒的肩膀,卻始終無法將他喚醒。他又想起三年前的冬天,暴雪不停,母親躺在雪地裡,永遠地閉上了她那雙寶石般的綠眼睛。
雪奴抖抖腦袋,不敢再想,顫抖著雙手取出水袋,把它杵進周望舒嘴裡一陣猛灌,又在他小腹上來回按壓,&ldo;醒醒、醒……太好了!&rdo;
片刻後,周望舒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青紫色的汙血,呼吸稍稍恢復。
死馬當活馬醫罷!
雪奴接連給周望舒灌了兩袋清水,他吐出的毒血才逐漸變淡,然而清水用盡,仍是遠遠不夠。他不得不跑出山洞,用裡衣裹了好大一團白雪拿回洞中化水。
天氣太過寒冷,積雪中夾滿冰渣。雪奴心中焦急,可他的雙手已沒什麼溫度了,乾脆解開外袍,將冰雪焐在自己胸口。
&ldo;嘶‐‐!&rdo;冰雪緩慢地融化,冰水順著少年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腹流下。他被冷得劇烈顫抖,大張著雙唇發出無聲的呻吟。勉強接滿一袋,他便連滾帶爬地撲到周望舒身旁,捏開他的嘴唇將雪水灌下。
如此,一袋用完、再接一袋,周望舒的情況逐漸好轉。
&ldo;再堅持一下,你馬上就能好了,周大俠。&rdo;
&ldo;娘……&rdo;
&ldo;你也有娘?不不,你當然有娘!&rdo;雪奴聽得周望舒出聲,高興壞了,跑到外頭繼續包雪糰子。
然而他稍一側目,忽見寒風吹落枯葉,直覺有人正朝此處疾速行來,便將積雪撥亂,抖落衣袍中的白雪蓋去腳印,跑進山洞。
腳步聲越來越近,雪奴雙手抓著碎石一頓猛塞,&ldo;咔&rdo;的一下,終於在對方到來前完全堵住洞口。
一塊薄石片掉在地上,發出&ldo;啪&rdo;的一聲脆響,漆黑的碎石屑隨風飄散,擦著雪奴的睫毛飄過,兩名黑衣人正好走到山洞前方。
雪奴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聽二人似在爭執,不正是昨夜裡的斬馬刀與四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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