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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達發出一陣爆笑大喊:&ldo;你拿什麼與我比試?讓他‐‐&rdo;他說著,伸手指向被馬踹飛後動彈不得的劉曜,&ldo;這個屁滾尿流的奴才?還是他‐‐&rdo;他轉了半圈,指向衣衫不整的白馬,&ldo;這匹野性難馴的羯馬?&rdo;
&ldo;他不是……&rdo;劉玉怒極,正要與烏達分辨,卻被烏珠流出言打斷,見他忽然來了興致,直覺汗毛倒豎。
&ldo;羯馬?好‐‐!&rdo;烏珠流饒有興致地看了雪奴一眼,笑道:&ldo;劉玉,那屁滾尿流的小黑子業已趴下,讓他對戰烏達,有失公允。你既行動不便,本王便準你驅使這白雪奴,以二對一,不算便宜了烏達。&rdo;
劉玉大驚:&ldo;賢王!&rdo;
烏珠流舉起手中長鞭,一揮,皮鞭在地上抽出&ldo;啪&rdo;一聲爆響,下令:&ldo;御好你的馬,莫要辱沒乃父威名!&rdo;
烏達慡快點頭,道:&ldo;賽馬便賽馬,大王,今日便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匈奴馬厲害,還是羯馬輕靈!誰若是輸了,便剁一根手指!&rdo;
眾人發出一陣爆笑,都道羯馬的特點是屁股雪白。
劉曜數次想要從地上爬起,卻被貴族少年們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ldo;啊!&rdo;雪奴發出一聲模糊的吼叫,繼而低頭咬緊牙關,抖抖上身,示意劉玉抓緊自己,與騎著匈奴馬的烏達並排站在一起,雙眼緊盯終點處的湖泊。
&ldo;等等‐‐!&rdo;
烏珠流策馬上前,震得雪奴兩股戰戰,巨大的陰影罩在他和劉玉的頭頂,聲如落雷:&ldo;天下的馬兒哪有穿衣的?豈不是成了衣冠禽獸?&rdo;他生性好色,最喜歡玩弄美人,只不過雪奴年紀尚幼未曾引起他的興致,但當個玩笑看看倒也不錯。
雪奴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認命地將劉玉放在地上,見後者也沒有做聲,他便更明白,他們都別無選擇。
雪奴明明眼淚簌簌掉落,手上卻迅速將衣褲脫光,繼而重新背起劉玉。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聽得烏珠流一聲令下,便開始在呼嘯的寒風中撒足狂奔,在眾人赤裸裸的視線下與一匹畜生賽跑。
可他非但不覺得冷,竟還有種被烈火燒傷的痛感‐‐別人從他在生死邊緣的掙扎中吸取快樂,對他殘缺瘦弱的身體盡情意y,這從未有過的難堪的侮辱,令他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
然而人縱使再快,又如何能跑得過馬?
雪奴扒在終點的湖岸邊不住乾嘔,劉玉伏在一旁,脫下外衣蓋在他身上,不住為他拍打後背,低聲道:&ldo;大丈夫能進能退,待會兒我求求情,他們不敢動我。&rdo;
&ldo;願賭服輸!難道你也跟他一樣,不男不女?&rdo;烏達卻不依不饒,非要剁掉劉玉一根小指,著人將三人壓住不許反抗,抽出匕首欺身上前,鋒刃在劉玉竹節般漂亮的小指上擦出一道血線。
雪奴心中千迴百轉,最終鼓起勇氣奮力推開旁人:&ldo;啊啊啊!&rdo;(剁我的)他將眼淚甩掉,瞪大眼睛環顧四周,將這些人的臉烙印在腦海中。心想,我今日所受屈辱,來日必讓他們十倍償還!
劉玉一愣,吼道:&ldo;我是主人,滾回去!&rdo;
&ldo;啊啊啊啊啊!&rdo;(跑輸的是我)雪奴灰綠色的雙目混合著天地間最後一絲夕陽,變成了曖昧的紫色,如瑰麗的寶石。
孫掌事滿頭大汗,附在烏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