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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不少人,到他這個年紀,對後生晚輩盜用他的文章來走捷徑這事,生不出憤怒。
“這世上啊,陽光大道永遠都比羊腸小徑好走,有些人總以為走條捷徑就能比別人快,可卻不知道別人走的道,又大又寬,只要昂首挺胸就能快步前行,不用提心吊膽守著秘密,生怕別人看出異樣。”
段正則這就這般感慨了一番,心術不正之人,他是懶得理會的,他從前有教無類,結果教出了不少野心蓬勃之輩,十幾年來他隱居於此,如今只對那些他看得入眼的人肯指點一二了。
姜元羲打量他的神色,因看不出其他,只得將早就打好的腹稿忐忑不安的說出,“段公,我得了科舉的頭籌,蒙聖上恩典,要去丹陽縣赴任這事,您聽說了吧?”
端正則淡淡的“嗯”了一聲,“整個都城有誰不知道這事。”
姜太傅曾問過姜元羲,在哪裡得見段公的,整個都城,除了姜元羲,竟無人知道名滿天下的大儒段正則,就住在都城。
大隱隱於市,莫不如是。
“段公,可能飯否?”
姜元羲深吸一口氣,終是問了出來。
段正則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側頭看著姜元羲,直把姜元羲看得提心吊膽,“老夫每頓兩三碗飯,很多小年輕的身子骨興許還比不過老夫呢。”
這也是說的真話,姜元羲無法反駁,若不是知道他年紀跟祖父差不多,只看容貌,以為他才人過不惑呢。
不過姜元羲聽了他的話,嘴角抽了抽,對段正則“歪曲”她的意思很無奈。
“段公,五娘是想問,您如今可還能出山教書育人?”
段正則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她從認識至今,早就垂涎不已,顧以丹弄的那個育才書苑她覺得很好,看和尚唸經嘛,她對自己要去丹陽縣要做的事有自己的計劃,其中興教化是其中一項。
她想來想去,能讓她放心的將此事託付的人,只有段公了,若是能把段公拐走,簡直是丹陽縣天大的福氣。
段正則眸光平靜如水的看著姜元羲,看得她快撐不住臉上的笑容了,“教書育人?你倒是想的挺好,丹陽縣距都城千里之遙,你竟讓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爬山涉水去那麼遠的地方,真是好狠的心。”
姜元羲又一次嘴角抽搐,無語的看著段正則,“方才是誰說小年輕的身子骨都比不過他的?”
段正則詫異的眨了眨眼睛,“老夫說的,但這跟你想讓我長途跋涉去外地有什麼關係?”
姜元羲:“。。。。。。”
您是高人,我作為後生晚輩不好與你爭論這種事,但我也有殺手鐧。
“段公,丹陽縣雖然,正是因為它遠,才不會有人在旁指指點點,那裡是我治下,有我在,更不會有人敢對您多說半句。
如今世道只有儒家一脈,就是法家都式微了,您身負儒、黃老、名、法四家傳承,真的不想把這身本領留下來,找個繼承人麼?您難道要看著道統斷絕?
丹陽縣太過偏僻,可不會有正道人士說黃老、名家、法家的壞話,就算真的有人說,您也該相信我的手段,您覺得呢?”
姜元羲深知段正則身子骨雖好,年紀卻大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丟擲“將一身所學流傳世間,不斷道統”的殺手鐧,就不信段公會不心動。
段正則淡然的看著她,突然問道:“丹陽縣的教化,由著我施為?”
姜元羲含笑以對,“丹陽縣是我治下,我總要掌管一二的。”
這就是不肯全讓段正則一言定之了。
姜元羲等了片刻,只聽段正則道:“你說過的,不會有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姜元羲頓時大喜,“我保證!”
“什麼時候出發,就什麼時候來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