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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為什麼他的鼻子聞到的都是鹹溼的味道,為什麼他的眼睛開始被水光氾濫的有些看不清。
行走中他的重心幾乎是在慢慢傾斜倒在冬醫懷裡,冬醫拿出手巾為他擦淚,卻不阻止伍光的無聲的哭泣。
“他下輩子會過得更好的。”
“嗯…我信你。”
往日裡冷清極的陸府意外人變多,身披白服的人來來往往穿梭給靜謐的府邸更添吵雜,伍光和冬醫在這人群中找到唯一的熟人,李管家。
李管家靜靜站在設在主廳的靈堂外,瞧見前來的兩人鞠其一躬,轉身進入靈堂立於一側下跪,而在主位跪立兩位熟悉的面孔,面色過於平靜以至於無法捏造出一絲哀傷。
除了伍光和冬醫,在一眾人的哭泣中或者只有忍不住失聲痛哭的李管家最為真切,其餘由陸家兄妹帶來的人,眼睛周圍只有點點淚花。
陸已善沒有帶他的孩子來,或許在他心裡早就不承認自己的孩子是屬於陸家人吧。
當伍光看向前面兩人眼中不由自主出現一絲紅光,在他即將咬牙切齒中冬醫不動聲色擋住他視線方向,帶他走至最末一排。
“送陸員外最後一程吧。”
無法壓抑住心中那快要壓不住的難受,他向下一跪。冬醫瞧了他一眼,滿臉難受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心痛,隨之也向下下跪一同陪伴。
伍光忍不住瞧向正中間靈案後襬放的棺材。棺木是極好的,即使深埋地下幾百年也不會腐爛,但從此長眠於棺木中人已經開始在腐朽了,又有什麼用呢?
眼中的神采忍不住黯淡了…
燒完紙錢,隨著時辰的走近在一聲“起靈!”中,眾人一起拜三拜後起身。
棺材被人抬在後面,陸已善與陸已美走在前頭領路撒著黃白紙錢鋪成一條黃河路。
中間眾人哭喊著,慢慢跟隨著腳步走出府邸走到大街。
似乎街上有在流傳今天就是陸來真出殯的日子,在今天行走出城的路線中兩旁都有不算少的百姓來送最後一程,神情盡顯悲傷。
當伍光在多年後想起那如同慢鏡頭播放的畫面時,依舊覺得那一天,泛白到沒有色彩,他到了後來,也依舊無法看脫。
慢慢走在後頭,扶著哭成淚人的李管家快要虛脫到無力的身體,跟隨隊伍走出城門。在他他眼睛轉向一旁的道路在轉回來時,許久不見的啊哼驟然出現在他們身邊。
“你怎麼來了?”開口詢問的人是冬醫,沒有表情的狼眼睛稍微往冬醫那邊方向一轉。
“李老爺對我還是挺可以的,我理應當來送送他。”
本來他對於平凡的人類總有種嗤之以鼻的敵視,但曾聽過伍光向他講述陸來真的事後,忽然發覺他那樣獨自一人走,莫名有些可憐。
即使知道生老病死都是極正常的事,了不知為何化進眼中就有了極不同的感覺。
“難道,我以前也曾這樣經歷過嗎?”他惆悵的想,雖然依舊想不起來。
他只記得自己,曾經是一頭靈寵。
隊伍行走到城外的山中,在風水師的指示下把棺材葬入風水極好的土中,一鏟一鏟用泥土從此封閉在此地中,如無意外或許在很久很久之內都沒再次開啟的可能。
“呵……”在愣神之際,從三人身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冷笑,他們轉頭而去卻發現發出這抹笑聲居然發自李管家口中,眼睛一直死盯陸已善的身影。
伍光向著那視線看去,在感知裡竟隱隱察覺陸家兄妹兩人的情緒,有種解脫的扭曲快感。
“李爺爺………”他想去問管家,卻遲疑不定。
“他們,不讓老爺跟夫人合葬一起。要老爺,永世孤獨一人。”
李管家沉默一會,淡淡解釋。
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