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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出醜,貴婦人赧然站穩了身子,咬了咬嘴唇,眼帶埋怨地瞪著前方一位闊背熊腰、正自顧自走著的男子,連連低喚了他兩聲「將軍!」,卻見他仍是頭也不回地走自己的,只好忙踩著碎步跟了上去。
望見那面容沉靜、腳步穩健,看起來全無醉意的將軍,秦念久又是嘖嘖兩聲,風涼道:「行吧,至少當將軍的是個酒量好的,還不算太完蛋。」
這朝廷,上有人皇以百姓續命,下有群臣酒醉理國,旁有國師戕害皇子……若這還不算完蛋,真不知如何才算了。談風月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與他一同向內城門旁候著的軟轎走去。
……
漏夜,近郊園林處。
紀濯然已先一步屏退左右趕了過來,在廳中聽傅斷水簡述著國師塔內的見聞,葉盡逐與葉雲停面色俱有些沮喪,正坐在旁翻查著一冊案檔,三九則扒在門邊等著,一見談秦二人走了近來,便飛也似地撲了過去,「仙君!鬼——」
秦念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這才沒讓他脫口洩露出自己的身份,又將他抱了起來,問他:「怎麼樣了?」
「唉!——」三九鼓著臉長長一嘆,也沒多廢話,只揀要緊的說了,「國師塔中有間暗室,藏著座鑄爐,爐灰裡摻著些燒不盡的骨渣……還找著了一些印痕……」
他邊說邊比劃著名,將如何發現那印痕的經過講予了他們聽,最後將頭一垂,拿腳尖碾了碾地面,有些愧疚,又有些愁悶地道:「就是……就是那密匣……我們沒能找著……」
想他們將國師塔內外都翻遍了,差點刨地三尺,卻仍是沒能找著那所謂的「密匣」……
若那密匣中當真藏有國師的命門,怎會輕易便能讓人發現。秦念久毫不意外地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要他放寬心,邊跨入了廳內,「沒事沒事。你再細說說那骨渣,可知死者是何人?」
三九正要開口,便聽葉盡逐憤憤一拍木椅扶手,氣憤不已地道:「大師兄拿那骨渣驗過骨齡,死者皆不過十二三歲,想來就是被國師召進塔裡的那些小太監了……這國師,真是陰毒得很!」
秦念久聞言便皺起了眉,「你們先前不是說,那些小太監皆是有來有回的,並未折在塔裡麼?」
「那誰知道回去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一想到那國師差點就對自己和弟弟下了手,葉盡逐便難掩怒意,連珠炮般地道:「他不是會禁術麼,興許是施了什麼障眼法,以紙人泥人充成活人,又或者是——」
談風月若有所思地插進了他的話,「……倀鬼?」
秦念久一怔,腦中浮現出了那曾在青遠有緣一見的幾隻倀鬼——寡淡的面容之下,藏著的是團團模糊血肉,時時不住扭曲蠕動著。
若是那團團血肉披上了人皮——
三九亦是在符中見過那些倀鬼的,驚撥出聲,「真有可能!」
「哎呀,不管是什麼東西吧,反正都是些異怪!總之如果真是這樣,那國師在宮中的幫手可就多了!」葉盡逐粗聲粗氣道,「需想個應對的法子……」
葉雲停抬起頭來,點了點攤在膝上的冊子,接上了他的話,「所以我們正在查閱能教異怪顯形的術法。」
「……」異怪秦念久乾笑兩聲,稍往後挪遠了半步,「……挺好挺好,你們繼續。」
談風月安撫性地搭上了他的背,轉頭看向傅斷水,「——那桌上的印痕?」
「嗯。」傅斷水自袖中取出那滿是灰痕的白絹,起身遞了過去,「上面多是些無意義的字痕,想來是國師平素練字時留下的痕跡,除此之外——」
他話音稍頓,「還有一些較連貫的筆畫,看起來像是些零散的咒文。」
沒聽他繼續接著往下說,便知道了那上面的咒文該是不在他的認知範圍內,秦念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