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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於那紙上讀得自己患有忘症之後,近來可謂是處處生疑,草木皆兵得連見秦念久穿件紅衣都要盤問他一番,問這是否與自己有關,現下見了這銀扇,更是再挪不開眼了,心內不知冒出多少猜測,「可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秦念久早有此推測,不過一直沒敢開口問她要煙杆來比對,眼下聽她自己提起了,忙道:「不如——」
話未說完,宮不妄已然雷厲風行地將煙杆拿出來拍在了桌上,置於銀扇近旁,垂首細看了起來。
話題繞到了自己身上,談風月沒法再置身事外,亦不情不願地湊了過去,與他們二人一併端詳起了那兩件頁銀靈器。
先前遠看時覺得這兩件銀器似是大抵相同,猜說應該都是那擅長鑄劍的藍衣師兄所制,可此時放在一塊湊近看了,又覺出了不少異處——
秦念久看得認真,拿指腹輕撫了撫了銀扇上面的紋路,「這上面的花紋,似乎雕得更細緻些……」
宮不妄微微頷首,仍蹙著眉未松,「質地也冶煉得較精純些……」
談風月話音淡淡,「鍛打的力道不同,能調集的靈力更盛,技藝亦更為精妙。」
一言以蔽之:全不似出自同一人之手,銀扇還較這銀煙杆更為上乘。
頁銀雖珍貴,卻也不稀有,見這兩件東西似是無甚關聯,宮不妄便失了興致,懶懶轉開了視線,心道一聲「幸好」——畢竟她可不想跟這姓談的有何沾連。
秦念久亦莫名悄然鬆了口氣——他也不知為何,總不想這老祖拿著與宮不妄相配的靈器。早先得知這兩樣靈器一件名為「無絕」,一件名為「拆心」,他就老覺著不是滋味,如今知道了這只是巧合,便覺快意不少。
談風月卻多看了那兩樣靈器幾眼。
從往前模糊憶起的片段中可知,他這銀扇是那白衣人所贈,後又在宮不妄的夢中見到了那極擅鑄劍的藍衣師兄,他還當這銀扇是那白衣人請藍衣師兄所鑄,再借花獻佛地轉贈予他——現下看來,許是那白衣人自己親手所制的也未可知。
要鑄制靈器,需耗費的心力可不少……
……所以那白衣人,還真是他的知交故友?
心間疑霧繚繞,難見分明。他只輕抿了抿唇,看宮不妄收起煙杆,聽她道了告辭。
「今日的功法還未練。」宮不妄站起了身,又有幾分可惜地對秦念久道:「你這幾日說要休養……害我只能獨練,當真無趣得緊。」
確實是他爽約,秦念久便賠了個咧嘴笑給她,好聲道:「時日還長,又不差這幾天。」
「也是。」宮不妄慣性地輕哼了一聲,「那我就不多叨擾二位了。」
談風月心說稀奇,你居然也知道是叨擾,面上則半點不露聲色地目送她出了門。
直到宮不妄走遠了,秦念久才長舒一口氣,恢復成了那副沒骨頭的懶散模樣,往桌上一癱,給自己斟茶潤嗓,「總算走了……她未免也太愛聊天了些。」
轉念一想,她前五十來年都與全無七情的鬼魂相伴,話也無處說,現下話多了些,倒也怨不得她。
「城主怕你待在屋中憋悶,好心與你談天紓解,你倒嫌了。」方才不是聊得挺開心麼?談風月涼涼說著反話,「怎麼,最難消受美人恩?」
「什麼呀……」秦念久用眼白看他,又撇了撇嘴,「你倒幫她說起話來了。」
認定了這老祖是心憐紅衣美人,他嘖嘖兩聲,也不等談風月辯解,就調轉了話頭,「哦對,她倒提醒我了。我在想啊,那藍衣師兄能鑄出那樣精美的梅花劍和頁銀靈器,該在大小宗門中也頗有名氣才對……先前離開紅嶺時,那玉煙宗小弟子不是給了你一枚傳音符麼?不如問問他們?」
這麼一說,玉煙宗如今是十七大宗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