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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蔚雲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真切的關心,只是面前的人天見不到人影,怎麼與他商量?難道有什麼事情,都要跑去畫舫,或者是去衙門找他嗎?
她沉著臉沒有回應。
秦安瞧見她臉色不好,隱隱含著不悅,以為她是因剛剛他說話語氣重不高興,便歉意的道:&ldo;你接連兩次做的事情都太危險,我不想你有閃失。&rdo;
&ldo;我知道了。&rdo;她淡淡的道,然後反問,&ldo;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rdo;
&ldo;胥王來了虞縣。&rdo;
秦安說完這一句,便沒有繼續的朝下說,而是目光緊緊的盯在慄蔚雲的臉上,似乎在從她的臉上去尋找什麼細小的表情變化。
慄蔚雲的確是有些意外,胥王真的親自來了虞縣,而且秦安竟然知道此事。
她從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著怎樣的去和秦安說這件事情,而不會被他懷疑。
胥王,對於曾經的李桑榆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定是知道的。
如今她是慄蔚雲,她就不可能認識趙濱,甚至對於胥王這個人都應該是模糊的。
先皇十幾位皇子,雖然如今活下來的就那麼四五位,可這位胥王無功績無賢才,除了是當今陛下胞弟這個身份外,怕是不會再有任何的事情會讓人提及他。
若是她貿然的說了胥王的事情難免讓秦安對她身份懷疑,現在他自己知道,倒是讓她省了不少的事。
&ldo;你如何知道?&rdo;她問。
&ldo;我的人查到的,而且最初是我讓人給胥王送的信,引他來的。&rdo;
&ldo;你?&rdo;
慄蔚雲震驚,這舉動也太危險了。他一個被流放的皇子,給現在的親王去信,若是事發,不僅他,就是胥王也會被連累。
胥王從來不插手朝中的任何事情,只做一個閒散的親王,又怎麼會因為他的一封信來趟這趟渾水,信中說了什麼能夠讓胥王來虞縣這種朝廷權貴避之唯恐不及之地。
秦安看出了她的疑問,苦笑道:&ldo;我在信中說了軍械坊之事和李將軍府人的遭遇。我想即便李將軍不在了,他還是不想她的家人慘死,不想她一輩子的信念毀在這些小人的手中。&rdo;
&ldo;你……你知道這多危險嗎?&rdo;慄蔚雲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也帶著幾分怒氣。
現在那個人腿殘了,必然對她恨之入骨,對李家的人恨之入骨,他利用李家的人讓胥王前來,這是拿胥王的命,拿他自己的命在賭。
胥王或許不會揭發他,但是難保此事不會被別人知曉。
&ldo;你是擔心胥王?&rdo;秦安的臉色微暖,眸子清亮,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如果她擔心胥王正是他所期待想看到的。
他還在懷疑她的身份,甚至是已經懷疑她就是慄蔚雲,所以在提到胥王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她,一直在觀察她。
回想這段時間,自從來到虞縣,看著李家人慘死,得知軍械坊的事情,她的確有好幾次難以自控的流露一些屬於李桑榆的舉動和情緒。
但她現在終究是慄蔚雲,她可以去做李桑榆要做的一切,但她永遠都只會是慄蔚雲的身份。
她也不想他再執迷。
&ldo;我擔心所有可能被牽連的無辜。&rdo;
秦安的眸子微微的暗淡了一些,他淡淡的道:&ldo;我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危險的?也不在乎多這一件了。&rdo;
慄蔚雲不想和他爭吵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如此,爭吵這些無濟於事。
&ldo;你想利用胥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