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遲雪低頭翻卷子做作業,不理他。
然而葉南生依舊也不生氣。
下一次路過,又能想出新的話題問她:「你大學有沒有想好考什麼學校?去北方還是留南方啊,你成績這麼好,應該可以隨便填吧。」
「遲雪,再這麼讀下去要變成書呆子了。」
「去操場走一走散散步啊。」
……
對此。
遲雪的回應大多是不鹹不淡的一個「嗯」,或裝作沒有聽到。
只因自那次「眼鏡事件」後,她已莫名為葉南生的事而經受了不少風言風語。
溫吞如她,能想出來最嚴厲的拒絕方式,也無非就是不理睬而已。在她看來,這種表態已十分鮮明。
唯有葉南生不這麼認為。
披著「溫良恭儉讓」的討人喜歡的人皮,此人私底下,卻似乎頗有些看世人焦頭爛額的惡趣味。
從來只考慮自己是否歡喜某件事的發生,而不考慮因為這件事受到波及的人。也樂於看到別人為他而爭得頭破血流。
遲雪越是不配合。
他越是樂在其中。
且尤其喜歡在陳娜娜或者解凜面前表現兩人的「同學情誼」。
而遲雪百口莫辯,忍無可忍。
有次終於鼓足勇氣問他:「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惹你了?」
記得讀高一時她就是葉南生的後桌,兩人還曾在老師的安排下當過一段時間的「學伴」,她盡心盡力,沒有過一點怠慢;
後來她高二因母親患癌而休學,收到學校的捐款,捐款名單上,葉南生的名字也遙遙排在前頭——足可見他至少這個時候還是不討厭她,也是沒必要為難她的。
高三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壓根就不在一個班,連交集都不多。
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
然而葉南生似乎亦被她問懵了一下。
反應過來,又饒有興致地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是在刁難你嗎?」
……不然呢?
遲雪的表情裡寫滿「你不要明知故問」。
他看著,突然便笑了。
笑得讓人莫名其妙。
笑到遲雪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又說錯話鬧笑話,作勢便要把窗關上、把他隔絕在外。
他這才收住笑容,一手扶住窗框。
遲雪推不動,只能抬頭看他。
又聽他說也許吧——但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明明什麼事都是我先來的。」
「……什麼?」
「我說,」他見她願意接話,又一副故作苦惱的表情,「你不給我借筆記,我萬一又發揮失誤考不上大學,這輩子就完蛋了。」
遲雪:「……」
遲雪:「嚴老師。」
哪個嚴老師?
葉南生回過頭去。
她趁此時機飛快把窗關上。
這才坐定深呼吸,又開啟一張新的黃岡卷。
可惜才剛做到第三道選擇題,便聽上課鈴聲敲響,下一節是英語課。
方雅薇從外頭蹦蹦跳跳回來,手裡捧著一本花樣精緻的同學錄。
課上到一半,也不管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如何唾沫橫飛,忽又撞了撞遲雪手肘,隨即塞過來一張粉色的「卡紙」——她買的同學錄比較「高階」,是以無需人手傳閱厚厚的一本,只需解開卡扣隨便取任意顏色,還特地給遲雪選了張好看的。
「填下這個唄,」等遲雪接下,又小聲對人做口型,「要畢業了,留個紀念。說不定以後還有聯絡呢?……我看隔壁班都在弄。」
緊跟潮流一向是八卦大王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