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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說:「這裡還有第二張床嗎?」
「我睡地上。」
「為什麼?」
「因為你是,女生。」
他一字一頓,說得艱難。
又嘗試著從她的手下脫身。
然而遲雪這會兒還在酒勁上,哪裡肯放,手指箍住他手腕,拖出紅痕來也不肯松。
「解凜,我想你。」
到最後甚至索性用起「恬不知恥」的甜言蜜語:「我要看著你的臉睡。不然我就會做很壞的夢,夢裡你很兇。所以我要跟你一起……」
「我在床邊上。」
「不行。」
她指了指床。
開始理直氣壯起來:「聽我的。」
「遲雪。」
「聽我的。」
「……小老師。」
她乾脆耍賴:「聽我的,你說過聽我的。」
遙遠的很久很久以前。
他似乎真的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不過前提是,那道題他真的做錯了。得聽她講才行。
還帶這麼化用的嗎?
解凜無法。
拗不過她,又不捨得真的用一貫手段把「問題分子」敲暈。最終還是在十分鐘後敗下陣來。
然而他的妥協,也不過就是兩個人在床上和衣而臥而已。
不曾想,清醒時候的遲雪有多小心翼翼。
喝醉了的遲雪就有多麼膽大妄為。
她的手臂緊貼著他的。
絮絮叨叨說著話,身體也靠過來,作勢要抱他。
但在床上抱和站著抱怎麼相提並論。
沒多會兒,他的身體也開始燙起來。
推不開她,以至於額頭竟冒起汗。
難得的侷促。
只得一手按開她肩膀,又起身,從壁櫥裡搬出一床更厚的棉被,把她嚴嚴實實裹了起來。人卷在被子裡,毛毛蟲似的,這才終於安分下來。
遲雪問他:「幹嘛把我包成這樣?」
他說:「冬天了,怕你冷。」
「你關心我。」
「嗯。」
「……那好吧,」遲雪喝醉時和清醒的最大相似之處大概就是真的都很好哄。一句話而已,又開心起來,點點頭說,「好吧,我原諒你。」
雖然有點熱。
還是原諒你。
她於是就這樣安分的,隔著厚厚的棉被繼續和他說話。
那些平時都說不出來的抱怨,不開心,委屈,都可以跟他說。不怕被他知道。
那些憋了好久的心裡話。
想念。
喜歡。
也要說出口。
然後。
也不知是作為總結陳詞又或是別的什麼。
她說著說著,突然又沒來由地冒出一句:「解凜,我想帶你去見我媽媽。」
她看著天花板。
眼中淚光閃閃。
「我爸爸他,很大了才有我這個女兒,所以很擔心以後他走了我怎麼辦,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爸爸是個粗心眼,他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人。我喜歡你。」
「……」
「但是我媽媽一定知道。」
她話音篤定:「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媽媽路過賣芭比娃娃的地方,只要看一眼,就一眼,我媽媽就知道我喜歡的是哪一個,然後會給我買。所以,她一定也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有多喜歡、多喜歡你了。真的。」
「這樣也就有多一個人喜歡你了。」
她說完。
又側頭看向他,小聲地詢問:「你說呢?好嗎?」
「……嗯。」